暴戾地索取,再温柔对她,那份不容置喙的占有、攫取,如潮水将她包围,让她喘不过气。
“本官不介意你与他成过婚,但此后,你只能在我身边,用身体来日日慰藉本官。”
她心绪如同卷入旋涡的落叶,无法栖停。
纤长的睫羽凝结着水珠,滑落似清泪:“他于我,是年少时的相知相伴,是昔日的细水长流,那些回忆,忘不了。”
扣在她腰窝的手收紧,抿直了削薄的唇,他眼中阴戾之色积攒。
一把钳制住她下颔,迫使她抬头对视,一字一顿迸出:“若是他死了呢?”
她圆睁杏目,浮漫空濛雾气,努力压制住心尖潮生:“许大人,若我依顺你,就能放过我夫君么?这三司受审的案子,难道也在大人一念之差?我夫君此案可以平反,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是这一句话,就让她如此反应么,就这么关心那个人。
刹那间,他瞳孔微缩,轻嗤一声:“情与法,不可逾。你以为本官是何人?”
目光冷蔑扫过她,松开她腰间的手。
旋即起身,长腿跨过浴池,披衣甩袂离去。
顾烟萝绾眉无措地浸在浴池里,不知道那句话又触怒了他。
三十七、逃
三十七、逃
又过了几日。
顾烟萝所栖的照影居里,拔步床前,案几上药汤气味浓烈,泛着苦涩。
她坐在床上,低垂眼睑,弱不胜衣的模样。
婢女小桃恭敬道:“小姐,药汤已经熬好了,您快些服下吧。”
顾烟萝微微蹙眉,嘴角噙着苦笑:“这药……真是苦得令人难忍,你去拿些糖来吧。”
小桃应声说是,转身去了灶房。
趁她离去,顾烟萝倒了一包粉末进碗里。
少顷之后,小桃回来将糖化进药里,搅拌均匀,递到顾烟萝面前:“小姐,药汤已经没有那么苦了,您看,喝下去吧。”
顾烟萝端起瓷碗,兰袖掩面佯饮,又放下碗皱眉道:“还是很苦,你尝一下。”
小桃很是诧异,在顾烟萝执意之下,饮了一口药:“小姐,很甜啊”
话音掷地,小桃旋即一阵晕眩,倒地不醒。
顾烟萝换上她的衣服,拿走了出行令牌,趁着月色遮掩走出房门。
瓷瓶内斜插的花,花瓣已所剩无几。
那粉末,是顾烟萝让小桃摘来的曼陀罗花研磨而成,配以特殊的炮制方法,能使人陷入短暂昏迷,其效果类似迷药。
御史府邸守卫森严,就连仆役进出都要出行令牌,所幸小桃近来常去药铺,得了一块令牌。
佯装病笃,只为了能伺机出逃。群一三九私九思陆三一
趁着夜色,她低头慢行。
然而,刚踏入庭院深处,便听到足音。
顾烟萝心中一紧,迅速掩住脚步,转身靠近阴影处。
几步之遥,一个巡逻的侍卫已然现身,目光扫过四周。
“谁?”侍卫问道,紧盯着她的方向。
顾烟萝压低声音:“是我,小桃。”
她努力模仿丫鬟的语气,祈祷侍卫不会看穿。
“小桃?”侍卫皱眉,显然不甚熟悉,“你怎会在这?不随身侍奉。”
顾烟萝轻声说道:“小姐没胃口想吃糕点,让我去做。”
侍卫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深究下去。
“行了,快去吧,别让小姐等急了。”侍卫挥了挥手。
顾烟萝默默松了口气,点头称是,轻步走开。
她竭力保持镇定,一路走着庭院捷径,穿花拂柳,碎步向前。
是夜清辉抚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