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桌上的官窑瓷瓶里,斜插着几枝花卉。

顾烟萝淡声道:“将那花插到瓷瓶里,我就喝药。”

小桃应声退下,将药碗放置一旁。

门扉轻推,是许听竹来了。

拔步床上,顾烟萝一张瓷白的靥,半敛锦衾里,面容恹恹,烟悴粉憔。

他坐在床边,眼尾扫过那碗药:“不喝药,不想好了?”

她睫羽歇落眼睑,哑着嗓:“喝了也好不了。”

他凝视着她,语气清淡:“本官可有亏待你,哪一处不顺心,你且说与我听。”来衣咦0[37;旧6吧尔伊

“大人对我的好,就是将我囚在这一方宅院,隔绝外界?”

“你能去哪?不过是飘萍无依。他自身都难保,又怎么依附?”指尖划过她散落在枕上的青丝,他笃然道。

她凄婉一笑:“大人身居高位,不应与我有牵扯,若是被朝臣知晓,风声鹤唳之下,大人处境危矣。

“况且民女不愿苟且度日,只愿大人放我自由。”

“自由?”他低声重复,语气如常冷峻,“你免了流放,已是自由之身。没有任何枷锁能束缚你,除非你自己认定这是一座牢笼。”

她敛眸抿唇,这一方金玉枷锁,她不愿。

“许大人要我如何,才能放过我呢?才能腻烦我?”

顾烟萝支起身坐着,杏目熠着细碎的光,“要我陪许大人睡几次才餍足,要我做多少事才算满足?”

她近乎是自毁得畅意,拗着纤细脖颈,扯下兰襟,露出玲珑香肩。

雪馥肌理之上,还留有暧昧的指印,淤痕清显。

“不够。”他面色沉郁,带着细茧的指腹压覆在她唇瓣上。“远远不够。”

“不如许大人多与我睡几次,民女一并还清您的恩。我只有这一幅身子,可以够您消遣了,拿去。”她杏眸晕开了湿意,滚滚清泪淌下,消失在衣襟内。

唇角挑起轻诮的笑意,“许大人,可以么?”她语气渺远如雾,好似一件无关痛痒的琐事。

割砺一颗心,摒弃她的自尊,血淋淋横陈在他面前,却原来什么都没有。

顾烟萝唇珠翕动,容色凄清。宝净明珠女儿身,这一路色相颠簸,只有这身体能给他,何必走到这一步。

她亦是不想,舍了名节,负了夫君。

他耳中訇訇震颤,她口中字字悸痛,却将他焚心煮骨。

许听竹面无表情,如雪落万物归零的寒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说他挟恩图报,步步相逼,在她眼里,原来他只是个贪图色相的淫欲之人么?

指节游离到她雪颈上,五指慢慢收拢,轻轻摩挲,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倾身来,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覆着她耳廓,嗓子如同裹着砂砾:“还不清,永远还不清。”

“我有夫君了,即便大人再对我怎么好,我心意也不会变。”顾烟萝闭紧双目,瓷白的肌肤透着轻青的玉色。

雪颈上的手离开,将她缎子似的青丝向后拨去,冷蔑道:“本官不需要你的心意。”

他头抵在她削肩处,手掌拧住了她腰窝,不轻不重的力道,令她喉间逸出温软的吟哦,炙热的温度缓缓攀到她腿间。

“既如此,遂了你的意,只要你这身体。”

手中施力,织锦丝绸撕裂,她腿心一凉,扬起头轻颤,指尖蜷起收拢,却又无力一松,等着他的夺取。

他一字一句迸出:“来日日慰藉本官。”

一线紧闭的玉户被拨开,修长的指节侵入,在湿滑温暖的甬道内屈伸、抽送,轻如羽毛的力道擦过敏感点。

她屈指抓住锦衾,难耐的呻吟低低呢喃出音节,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