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元元会挺过去的。”
抬手想要拍一拍张文瑶的后背,哭泣中的女人却下意识地躲避他的手。
易南川:“……”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地讥笑,僵在半空中的手幽幽揣回口袋,独自走到对面的横椅坐下,中间的那条几米宽的走廊,如果楚河汉界般将两人分割开来。
张文瑶似乎只是想找一个倾述对象。
把一肚子腥臭难闻的苦水吐给别人后,她就能好受一些。
易南川在女人坈长枯燥地絮叨中,沉默着盯着手术中的标志。
他对赵鸿元没有太多感情,小屁孩一个,天天黏在他屁股后面,易南川喜欢独来独往,但这个便宜弟弟总喜欢在他身边蹭。
易南川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他收拾着仅有的行李物品离开时,赵兴刚沉默晦涩的抽烟,张文瑶一动不动地站在赵兴刚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只有赵鸿元,跟个傻逼似的抱着他的大腿,从卧室到房门,趴在地上被拖了一路,哭叫着喊他的名字,求他不要走。
很烦人。
对面的张文瑶似乎是哭累了也说够了,直勾勾地盯着易南川看。
“小易,你……最近是不是过得还不错?”
易南川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瞥向她。
张文瑶有些悻悻然,陪笑着说,“你的脸色看着比以前好一些。”
她说出这话时易南川有些想笑,他都快记不清上一次和这个女人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更别提脸色怎样。
“姓赵的呢?”
张文瑶疲惫地抹一把脸,“我让他回去休息了,他连着守了好几天。”苦笑着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你赵叔工作辛苦,连着熬受不住的。”
赵兴刚是个小区保安,工资低,还经常轮班熬夜。
易南川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张文瑶还想说什么,手术指示灯暗了下来,卡啦一声,大门被打开。
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出来,鼻子嘴巴被口罩遮住,只能勉强看见疲惫而晦涩的双眼。易南川眼神掠过躺在病床上的小小的身影,脸颊凹陷面色灰青,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