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易南川冷冷道,“你是个变态。”
越城不置可否,甚至是默认。他靠近易南川,用几乎是亲昵的距离帮他系安全带,调整松紧。
易南川偏过头,不去看他,眼睛死死瞪着窗外被夕阳染成橙色的天空。
越城在等待红灯时打了通电话。
声音明明就在耳边,易南川却好像什么都听不清,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他余光看见了摆在车台上的那盆小小的仙人球,圆圆的,布满灰白色的小绒毛……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越城为什么要买这么个的小玩意。
呼吸一顿,鼻腔一酸,易南川埋下脑袋紧闭双眼,咬着牙根抑制住了突然濒临翻涌的情绪,再次抬头时,他已然是一副风淡云清的表情,漠然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一路无话。
越城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半途转去了一所私人医院。
诊疗室内,陆远函坐在办公桌后,冷笑着看向越城,“这就是你所谓的伤势严重?”
“帮他看看。”
“他?他是谁?他算个什么玩意?”陆远函讥讽,“你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强迫我临时推掉一台手术,越城,还有没有三观?”
“阑尾炎手术而已。”
“那你他妈知道接受这场手术的人是谁吗!老子为了你把人得罪透了!”
越城毫不理会陆远函的愤怒,沉着眸子,嗓音透出恼怒,“搞快点。”
陆远函被凶了一下,半点反应没有,倒是站在越城旁边的易南川埋下了头,像是害怕,或是愧疚。
陆远函眯着眼睛打量易南川,半天,才昂了昂下巴,“过来,我看看。”
易南川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陆远函凑近观察他的伤口,“还挺深,被什么弄伤的?”
易南川不说话。
皱起眉心,“你是不是不小心抠到了伤口?”
犹豫片刻,摇头。
陆远函半信半疑挑起一边眉毛,转而检查他充血的眼球,“视力有没有模糊或重影?”
摇头。
“行吧,问题不大,伤口缝几针就行。”
越城拧眉,“你仔细一点。”
陆远函嗤笑,“放心,不会让你的小情人留疤的。”站起身往外走,瞥易南川一眼示意他一起,“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此时正值交接班时间,五官科的值班医师见陆远函来了,喊了声陆院长,本以为是陆远函带了熟人来开个后门,让他看诊细致点,结果陆远函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来。
陆远函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跟越城说,“你能不能出去,这么瞪着我,小心我手一抖针戳到他眼睛里。”
越城望向易南川,后者垂着视线盯着地板在走神,就连陆远函给他局部注射麻药做清创处理,他都只是颤了颤睫毛。
缝合的过程很顺利,四厘米的伤口,缝了八针。尖细的针穿破皮肤,细线在原本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丑陋的爬行轨迹,易南川全程跟个哑巴似的一声没吭面无表情,倒是越城抿着嘴角脸色越来越黑。
陆远函从柜子里取出几盒外用药递给易南川,“伤口注意不要碰水,一星期后过来拆线。”活动一下肩膀,瞥向越城,“你近期不要和他发生性关系,出汗伤口容易感染。当然你精虫上脑非要泄欲也没关系,出问题了过来重新清创再缝合,但不保证不留疤。”
抽出一支笔刷刷写下注意事项,陆远函本想拿给易南川,中途却被越城取走,仔细阅读一遍后,折好揣进口袋。
陆远函挑眉,讳莫如深地看着越城,悠悠说,“注意饮食清淡。”
越城点头示意知道了,跟他道了声谢,拎着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