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坐起,只觉头晕目眩。
付谨云烦躁地摸了摸额头,果然发烧了。自那场火灾之后,他身体一直不太好,时常小病小痛不断。
付谨云从床头柜里摸出两片退烧药吃下,反应迟缓地去拿床尾的衣裳。
因为腿脚不便,为了方便付谨云起床,兄弟俩出门前会将他当日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尾,轮椅也会推到床边,等付谨云出了卧室后,便会有佣人帮忙。
付谨云起床时的尿意越来越急,他头晕眼花,手脚不听使唤,一件衣服穿得格外混乱,他等不及了,衣服也没理好,急忙往轮椅爬去。
“噗通”一声,浑身无力的付谨云摔在地毯上,他想要爬起,可是哪哪都疼,哪哪都没有力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听他使唤。
付谨云难堪地失了禁,尿水漏了一地...
...
顾逍回来的时候,付谨云还在地毯上昏迷不醒。
家中下人见付谨云一直没出卧室,也没有让人送饭进卧室,兄弟俩不许旁人随便进出卧室,就连顾槐顾安也不能随意进入,下人们见付谨云迟迟不出现只好打电话到军部告知兄弟俩,兄弟俩吩咐过,付谨云有任何异动都要告知。
顾逍抱起付谨云放回床上,端来热水为付谨云擦洗下身。
付谨云醒来时天色已黑。
顾逍端来清淡的饭食,摆在床上的小饭桌上:“嘴里有味么?有没有想吃的?”
付谨云昏昏沉沉靠在床头:“我想吃点水果。”
“橙子可以么?”顾逍低声问。
付谨云点点头,拿过米粥垫吧肚子。
顾焱坐在床边没说话,头上顶着几副膏药贴,付谨云余光瞄到,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顾焱恼道:“今天去看学生演习,地雷搁我身后炸了,震得我脑子嗡嗡的,头疼了一下午,都是你害的!”自打被付谨云开瓢之后,顾焱时常会闹头疼,一受惊吓更是能疼上一天一夜。
家里面除了顾逍尚且完整,顾焱和付谨云那真是时常被病痛折磨。
“哦...”付谨云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