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皇帝上前两步,将他虚扶起来,“爱卿免礼。”
男人不卑不亢,微微垂首,“谢陛下,不知今日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不提正事,上下看他,感慨了一句,“宋卿与从前大有不同。”
也许几乎没有人记得了,从前的宋和玉乃是荆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什么狗嫌人憎的事情都做全了,他父亲和祖父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就是对这个嫡次子无可奈何。
后来宋和玉的兄长和父亲战死沙场,祖父听闻二人死讯,没能缓过来,当场就去了,家里一下子走了叁个至亲,年幼的他披麻戴孝,在战场上厮杀,最终为父兄报了仇,大捷,外敌不敢再犯,他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再似从前那般轻浮,变的稳重、寡言了起来。
谁能想到被皇帝委以重任,更是皇帝亲近信任的近臣的宋和玉,从前有过那样一段时光呢?
“从前的宋和玉,已经同父兄一起葬在沙场上了。”宋和玉拱手。
“你还年轻,莫要用框框条条将自己束缚的太紧,想必他们也想你过的自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