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通话那头传来卡梅伦虚情假意的腔调,“我上次说的冰岛语和上上次的阿尔巴尼亚语他明显应对得很生疏啊。”
“……”
沈酌闭上眼睛,再次深吸一口气,意识到了最关键的事实:对付卡梅伦只有一种方法。
从肉体以及精神上,彻底的摧毁他。
“不要这么说”沈酌顿了顿,忧伤而温情地:“哥哥。”
两个字就像两道高压电在卡梅伦耳膜炸开,无数鸡皮疙瘩瞬间从头到脚起了一身:“No!No!停下!停止你的咩咩叫行为!”
“难道你忘了自己曾经多么喜爱那篇论文,不仅在尼尔森面前盛赞白晟,还亲笔为《论先天综合判断与二元对立思想在男性自愿结扎行为中的推动作用》写下万字推荐了吗?”
“不可能,我没有!还有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认识尼尔森,你到底背着我干过什”
“你还在给杨小刀辅导功课时教育他,要向白晟学习,要努力成为像白晟一样的人。”沈酌一手撑在车窗边,百无聊赖地靠在驾驶座上:“噢对了,你还对杨小刀出色的理科潜能赞赏不已,屡次要求我们把这孩子送到你那里过暑假呢。难道你竟然是个言而无信的哥哥吗?”
卡梅伦被最后一句话精准刺中心脏,气势登时一弱:“你在说什么,出色的理科潜能是什么鬼?
别以为我会轻信……”
“就这么说定了,今年放假我就让人把杨小刀送到你家。”沈酌轻飘飘地:“这孩子的理综天赋就像我带的这届本科生一样令人震惊,一定会让你喜出望外的。不说了,拜拜。”
卡梅伦的咆哮还没来得及喷涌而出,沈酌及时按断蓝牙。
Biu。
世界恢复了清净。
沈酌松了口气,随手把耳机丢进杂物匣,正要开车进库,突然右眼皮又急促地跳了几下。
……不是吧。
这跌宕起伏的一天还没结束?
“沈教授?Hello!沈教授!”
沈酌转眼向车窗外一瞥。
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半屈膝在车窗边,穿着校队篮球背心,手里拿着支玫瑰花,明显已经等候许久,蔚蓝色大眼睛无辜而又一往情深:“教授,您认识我吗?不认识也没关系。我对您教的课非常感兴趣,想问您周末有没有时间共进晚餐,好向您请教”
沈酌一手按方向盘一手挡着脸:“不好意思让一让,选我课需要GPA3.85以上智商检测120分以上,把花拿走我过敏。另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别挡在我家车道上,谢谢。”
“什么?男朋友?”男生如遭雷击,“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不远处哔哔两声车喇叭响。
紧接着,八九辆防弹吉普风驰电掣急停,为首那辆车门打开,一道熟悉的壮士身影如利箭脱弦呼啸而至,嘭一声巨响死死扒住了沈酌的车门:“哈~尼~!”
沈酌坐在车里,动作凝固,与满眼真挚的安东尼奥面面相觑,不远处是从车里呼啦啦下来的一众南美黑丨帮小弟。
“难道你已经忘了我吗哈尼?你忘了我们在普罗里岛上同甘共苦的岁月了吗?你忘了我九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了吗?哦,你这挨千刀的负心汉,又在这里收谁的玫瑰花,你说,你说!为什么要抛弃我们苦命的爷……娘俩,你说句话啊!”
字字辛酸如泣如诉,场面一时十分炸裂,男生目瞪口呆。
“安东尼奥。”沈酌从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你九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我就用时间之枪把你捅成日式烧鸟,不信试试。”
黑丨帮男妈妈安东尼奥,肌肉花臂,胸大臀翘,用含怨带嗔的眼神白了沈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