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是在和她开玩笑,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原本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红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起来,它们似乎只听从玉璇玑的调遣, 无论苍婪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苍婪心跳加速, 整个人似乎坠入冰窟,连心脏都被冻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玉璇玑的脸颊,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味,结果心脏沉得更深了。
玉璇玑弯弯唇角, 迈着步子走到苍婪身边, 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笑着说:“阿婪, 你怎么这么怕我, 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而已。”
苍婪摇摇头:“不,娘子,你……你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不成你被什么鬼怪上身了?可是我却从未察觉到有任何陌生的气息,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娘子你说句话啊!”
玉璇玑用一种无比怜爱的目光注视着苍婪的眼睛, 眼神复杂却夹杂着一些令对方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她歪了歪头,仿佛一只机警的花豹,在捕猎之前做出的一些盯紧猎物的动作。
苍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吞了吞口水,试图和玉璇玑表明自己的心迹,却不料被对方只手拎起, 然后轻轻地丢在床上。
“……”
这一下把苍婪整个人都砸蒙了,在玉璇玑压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间, 苍婪这才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她的心里闪过无数次对方不是玉璇玑的想法,但是每一次的想象都被她否决。
眼前这个人就是玉璇玑,是原形毕露的玉璇玑。
苍婪如今被捆仙索封住了全部的灵力,甚至连超出旁人的力量也被封住了,她甚至挣脱不开玉璇玑的桎梏,甚至连床都下不了。
玉璇玑的眼神在苍婪看来似乎有些陌生,原本温柔的眼神此刻变得热情偏执,光是从眼神看来就似乎要把她整个人蚕食殆尽。
当苍婪准备开口呼唤玉璇玑,试图唤醒她的最后一点“良知”,她的嘴唇却被对方狠狠地堵住,对方拼尽全力用牙齿撕咬她的下唇唇瓣。
“疼!”苍婪一阵吃痛,压在身上的玉璇玑听到她的声音猛地停了下来,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轻柔地用手捧着苍婪的脸颊,亲昵地用鼻尖蹭蹭:“阿婪乖。”
苍婪的眼睛仍然睁得老大,她咽了咽喉咙,试探着说:“娘子,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啊,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吗?你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啊。”
玉璇玑弯弯唇角,用嘴唇去触碰苍婪的额头、鼻尖、嘴唇,乃至下巴,摇摇头说:“没有,阿婪,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哪都不准去。”
苍婪愣住了,赶紧解释说:“娘子,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哪儿都没去啊,你为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玉璇玑仿佛如获至宝一般抱着苍婪,仿佛抱着一个精致的等身手办,她脱去鞋子和外衣,和苍婪睡在一起,然后慢慢把被子拉上来,盖在两人身上,轻轻地呢喃说:“阿婪,听话,睡觉。”
苍婪两只眼睛僵硬到几乎合不上,她吞了吞口水,不敢继续看玉璇玑的眼睛,只好闭上双目,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玉璇玑什么也没说,她关掉床头的台灯,紧紧地拥着苍婪,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嘴里念叨着一些轻快的旋律,似乎是一首年代久远的童谣。
耳畔传来玉璇玑轻轻的呢喃声,苍婪在万分恐惧之下,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僵硬了,大脑也极度亢奋,可是在玉璇玑轻柔的歌喉声中,她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得平缓绵长,玉璇玑那双明亮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紧接着由之前的炙热转为平淡如春水般的温柔,轻轻地呢喃说:“阿婪,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苍婪睡得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