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命。”
沈秀用嘴唇轻轻堵住涂山白的唇瓣,说:“不许说这种话。”
涂山白用仅剩的那条狐尾缠住沈秀的腰,喟叹说:“好,我再也不说了,一切都听秀秀的。”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涂山白和沈秀是被外面的鸡叫声吵醒的。
涂山白揉揉眼睛,嘟囔着说:“蛮荒怎么会有鸡?”
沈秀在她怀里动了动,睁开眼睛,一抬头看见的就是涂山白的下巴,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涂山白说:“外面有鸡叫,好像还有鸭子的声音,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涂山白便穿好衣服,她推开门来到院子里,差点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苍婪手里握着一根棍子,前端绑着一条红绳,正吆喝着把鸡赶进来。
黄六站在后面围堵着鸡鸭群,一边走一边留着口水,看着这群可口美味的小点心们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恨不得抓起一只鸡就开始吃肉。
涂山白使劲儿掐了掐人中,冲到苍婪面前,恨不得揪着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恶龙一大早干什么?好端端地把鸡往我的院子里赶什么?”
苍婪笑嘻嘻地说:“念在你这些天来勤勤恳恳照顾本王和夫人的份上,本王送你一些鸡和鸭子,不用感谢,快快平身。”
涂山白看着一边走路一边下蛋的鸡群,又是两眼一黑。
黄六手里提了个竹篮,里面装着软布,将这群鸡鸭下的蛋都捡起来放进篮子里:“哇!下这么多蛋,有口福喽!”
涂山白气得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一根根雪白柔软的尾巴毛此刻炸了起来,愤愤地抢过黄六手里的篮子,指着大门说:“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苍婪顺手将鸡鸭群困在结界中,坐在花圃的长椅上说:“本王好心好意给你带了群鸡鸭过来,后面还有几只鹅,你竟然不领情,还骂本王。”
说到鹅的时候,黄六两只胳膊底下分别夹着两只大鹅,正高高地扬起脖子,冲着天上嗷嗷直叫。
涂山白吵得头疼,恨不得拿把刀连人带家禽一起赶出去。
还未付诸行动,涂山白后背一阵疼意袭来,转头一看,黄六夹着的那两只大白鹅,竟然狠狠地啄了她一口,正好啄在她的屁股上。
“……”
涂山白气得话都说不好了,指着苍婪不顾形象地骂骂咧咧:“出去出去!把你的臭鸡臭鸭还有这两只臭鹅一起带走!”
话音刚落,苍婪就看见玉璇玑从卧房推门而出,便直接跳到她面前,一脸委屈地说:“娘子,臭狐狸她骂我!她还让我滚回去!”
涂山白这下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抢过苍婪手里那根赶鸭子的竹棍,冲到结界中把这群鸡鸭鹅都赶了出去,临走前还白了一眼苍婪。
玉璇玑也是被院内这群鸡鸭鹅乱糟糟的叫声吵醒的,她刚走到门口,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见隔壁卧房的沈秀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