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地上,他的样貌朴实极了,一张脸晒得黑黝黝的。男人抱着根油条细细啃着,每一口?都啃得很珍惜,那油条其实已经凉了,不?复刚出?锅时的热腾香脆,但依然?好吃得紧。
“老马,今天要给简老板送这?么几只鸡,”男人一边吃,一边抱着电话小声说,“你?先把?鸡用开水烫了拔毛,等我回去之后,去骨……”
电话那头传来怒骂:
“鸡鸡鸡,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你?的破鸡!我在这?辛辛苦苦跟阎王爷打工跟包工头讨债呢,你?倒好,早跟你?说养鸡种田犁地是没?有前途的”
那骤然?爆响的怒骂把?中?年人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油条掉到了地上。
他连忙俯身把?油条捡起来,拍了拍灰,才再?次小口?小口?地吃起来,脸上有了些委屈的神色。
……搭档不?支持自己的梦想,怎么办?
市中?心鎏金ktv的门口?。
ktv的夜,总比别处的要晚一些,虽然?已经是凌晨了,但许多包厢里却隐隐传来歌声与哭嚎声。
大厅的侍应生第不?知?道?多少次澄清了“我们这?里不?卖水果捞”后,心累地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