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风嘲弄地?想。
“你不懂,”柳勤哀怨地?摇了摇头,“那些添加剂闻起来不是这个味儿,这个闻着是真好吃,难道你闻不到?!……哦对,你还真闻不到。”
柳勤不相信,在这样香味的诱惑下,还有人能保持定力。
这时柳勤才意识到,傅长风这小子,因?为信息素过敏症,今天刚刚打完脱敏针啊!
信息素脱敏针是会暂时抑制嗅觉的。
“我就说呢,怎么你能表现得这么风轻云淡,”柳勤拍着他肩,形容有些癫狂了,“原来你是闻不到啊!”
傅长风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把他的手从肩上拍去。
柳勤却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明天脱敏针对嗅觉的抑制效果?消失了,再让你闻一闻这个香味,我不信你能两眼空空……
“说不定到时候,你表现得比我们还疯狂呢。”
傅长风不说话,唇边却挂着一丝讽刺的笑。
他?为了这来路不明的小吃摊疯狂?
天大?的笑话。
“傅神,你敢不敢,”柳勤眼神兴奋,压低了声音道,“明天凌晨我们翻墙出去买炸鸡,要?是你闻着那香味,还能忍住不买……我尊称你一声父亲,如何?”
傅长风扯了扯嘴角。
沉默片刻后,他弯了弯眼睛,温声笑道:“去就去。”
虽然是笑着,他眼底却满是冷意。
不就是一个小吃摊吗。
他倒要?看看,这把这么多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吃摊,究竟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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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蓝踩着三轮车,披着夜色,回到了简家?别墅。
这周的摆摊时间比较阴间,结束摆摊回到家?,都已经凌晨五点?多了,简云蓝本以?为别墅内会是一片寂静黑暗。
但出乎预料的,客厅却亮起了盏灯。
简云蓝停好三轮车,走?近了那盏灯,看见银发男人蜷在沙发上,长腿都略显委屈地?蜷着,像是在等人的途中?,忍不住睡着了。
饕餮手里捧着那盏夜灯的指尖,被那灯芯烫的微微发红,显得狼狈。
这是……在等他?
简云蓝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饕餮嘟囔了句什么。
简云蓝轻手轻脚走?近,把那盏小夜灯从他手中?拿出来,同时,听见饕餮低声说着:“炸鸡……”
简云蓝:“。”
饕餮不愧是饕餮,满脑子都是吃的。
还以?为饕餮是在等他。
原来是在等炸鸡呢!
简云蓝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客厅。
客厅里,小夜灯散发着光。
饕餮眼睫颤了颤,还陷在梦里。
几乎无意识地?,他小声嘟囔着后半句:
“人类……炸鸡……危险……”
上古凶兽饕餮大?人做了个梦。
梦到简云蓝出去摆摊卖炸鸡,那油锅却突然炸了,饕餮想要?挡在简云蓝面前,却隔得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热油扑向?简云蓝。
今天简云蓝说要?一个人出摊的时候,这噩梦就已经悄悄萌芽。
并?不是个愉快的梦境,银发男人倚着沙发,眉头蹙得紧紧,神情不虞。
室内空荡荡,简云蓝已经转身回房间了。
饕餮在寂静黑暗里的身影伶仃,冷风呼啦啦吹过。
显得有些孤单。
……忽然。
一张毛毯被轻轻地?盖在饕餮身上。
简云蓝握着毛毯。
饕餮身形高大?,这么大?一张毛毯,盖在他身上都显得小了,简云蓝调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