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自从知道梁严的心思,哪里还敢得罪这小祖宗,见清夭行礼,也顾不上什么,立马想上前扶她。
梁严在床上怒而不敢言,眼神恶狠狠盯着宋冬,脸上全无病态之感,只觉得再等几秒,便如同炸毛的猫,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竹娘子不必多礼。”梁严抢在宋冬要扶清夭前一步说到。
清夭听后立马起身,头发随着大幅度的摆动而被甩到后面,活脱跳跃之感扑面而来,毕竟弯着腰着实也太累。
见清夭起身,梁严又换了一副面孔,撇着眉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宋冬读懂了梁严的唇语,立马“嗖”的站到一边去。
“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行礼,扭头就走,出了房间,一阵风得跑起来。
梁严看着宋冬离去的背影,昂着头,一脸傲娇,哼!亏你还识趣!
“那大人,这衣裳……”清夭见他贴身侍卫都走了,这衣裳不知放到何处。
“那就辛苦娘子帮我穿上了。”
“啊?”大晚上要试穿衣服?这梁大人没事吧?
“怎么?竹娘子不想替我这病中之人试衣吗?咳咳,咳咳…”梁严装作那怜人之态,又故意咳嗽起来。
“没,没有。只是梁大人这夜深露重,让您此时起床恐会加重病情。况且听说您府中又走水,只怕多有惊扰。”清夭急忙解释,要不然这梁大人又要作甚幺蛾子了。
“无碍,我早早命人将房中的银霜炭点起来了,不会冻着我的。”
咦!小娘子开始关心我了!梁严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只觉得和清夭成婚生儿育女不早了。
“今夜试完,如有不妥之处,竹娘子也好明日拿去改不是?”梁严绞尽脑汁的想理由,毕竟大晚上试穿衣裳是有些奇怪,不管了,能把人留一刻便是一刻。
清夭见他执意如此,便应下了。
清夭以他不便,在他下床之时特去扶着,怕他有什么不妥,梁严倒也知道分寸,不敢将自己大半个重量压在她身上,只虚虚的靠着她的手臂。
他只觉得一股属于清夭身上的清香随即传来,将自己包裹着,他不禁露出沉醉的表情,想嗅更多的气味,随即又担心被清夭发现自己有点变态的一面,脸上又恢复如初。
内心想:啊啊啊,夭夭好香!!!再闻一下,再闻一下!!!就一下……
清夭刚刚扶着梁严下床,准备试穿衣服。只听见屋顶上瓦片的响动,这已经不是他今夜听到的第一声了,只是自从清夭进屋之后越加频繁。梁严虽落了伤,但是耳朵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快速的将烛火熄灭。
“嗯?”清夭被他这一举动搞的愣住。
刚想问,却被大掌捂住了嘴。随后整个人被梁严用手臂夹住提起来,天翻地覆之后,只发现自己被带进了梁严的被褥之中。
整个人惊恐不已,只觉得梁严果然对自己打着歪心思,恶狠狠的张口咬上去。
“嘶!”梁严倒吸一口凉气。
“嘘,有人。”自己只怕再不解释会吓着她,连忙凑到她耳旁解释。
炙热且熟悉的气味从耳垂处传来,本打算继续挣扎的清夭却安静下来。
不再动作的清夭此时发现,自己被梁严用手臂紧紧锢在怀里,背后紧紧贴着他有力的胸膛,被褥中满是他身体留下的余温,胸口传来的“扑通扑通”声越来越大,淹没了她原本的思绪,将她带离轨道。
梁严只用耳朵仔细听着屋顶之人的动静,只觉得那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当他死了不成,他是落了伤,又不是彻彻底底的废了,解决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又深知不对劲,这伙人大多应该是冲着清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