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带着齐容与拐进巷子,朝一家熟知的医馆走?去。

许是心事都集中在齐容与的伤势上,忽略了男女之防,黎昭始终攥着那人袖角。

齐容与懒懒跟在后头,视线流转在袖角和少女的背影上,嘴角笑痕浅浅。

来到黎昭熟知的小巷医馆,一盏纱灯挂在檐下,照亮了浓稠的夜色。

花了眼睛的老郎中为齐容与解开缠绕在前胸后背的白色缠布,离远一看,倒吸口凉气,“咋伤得这么重??”

齐容与咳了咳,“不重?,是您眼花。”

健硕的背脊上,一道刀伤沿椎骨延伸,再?精准一点?,就会?致人残疾,若这还不算严重?外伤,何为严重??

而且,不止背部,他一侧手?臂上,刀痕还未结痂,触目惊心。

黎昭站在一旁,面色凝重?,感激之情变为愧疚,可愧疚之下,竟说不出温软的谢语,反倒有些埋怨,埋怨他不懂爱惜自己?。

老郎中觉得棘手?,但好在经验丰富,“老夫先给你施针调理,然后再?去熬药。施针有助眠甚至催眠作用?,你跟我到后堂去。”

齐容与起身,光裸着上半身跟在老者身后。

黎昭等在前堂,等老郎中独自走?出来准备煎制汤药时,起身问?道:“需要晚辈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