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

两个年轻人并肩走在侯府的廊道中,拐过一个个廊角,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静默无言。

因着齐容与那不俗的相貌气度,引得府中人窃窃私语。

青年像是习以为常,眼尾不留半点余光,待走出二进院的垂花门,朝黎昭再次抱拳,“黎姑娘不必相送,改日再来叨扰,告辞。”

黎昭欠欠身,目送青年独自离开。

各有各的礼数。

只是在视线错开的一瞬,少女沉了目光,青年扬了扬唇角。

黎昭站在垂花门内,直到那人彻底消失身影,才转身准备回房,却听府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沙哑声,伴着冷笑。

“这后生看着既眼生又眼熟,跟齐枞是什么关系?”

齐枞是懿德伯的名讳,问话之人正是提早回府的家主黎淙。

老者背手站在马车前,眼纹深深,语调幽幽。

齐容与上前行礼,“晚辈齐容与,代家父齐枞,向侯爷问好。”

“啊,真是故人之子啊!”黎淙隔空点点他,“按着年纪,你看着没比我家昭昭大上几岁,唤我一声爷爷不为过吧?”

明明该按着辈分来,以伯侄相称,怎就差了两辈儿?这显然是老者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