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不可置信地看着被茶汽氤氲面庞的青衫,待萧承想要问清楚,青衫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只剩一句似叹非叹的告诫。
黎昭因?思念已故的祖父积郁成疾,黎淙的死与你有关,你们之间隔着黎淙的一条命,前世不得解。
“你胡说,胡说,与朕无关,即便有关,也是?你的罪孽......”
“陛下?,陛下??!”
萧承在胡言乱语中睁开眼,耳边是?曹顺的呼唤,他呆呆望着明黄的承尘,像极了鬼压床,无法动弹。
他为何频频梦到中年的自己,真的有前世之说吗?
“寻个术士来。”
曹顺有点?懵,“......啊?”
身体?慢慢有了知觉,萧承在曹顺的搀扶下?坐起身,颓然地靠在床围上,“寻个术士来。”
另一边,在御前已摊牌的齐容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带着黎昭出?现在人前。
黄昏时分?,璀璨晚霞胭脂色,红彤彤弥漫天际,青年以臂弯夹着黎昭的脖颈,一面说笑,一面带她走向?懿德伯府。
两人商量着离城的时日,没受宫里那位头疾的影响。
两个人的感情很狭窄,容不得其?余人与事。
正式纳征下?聘后,齐容与打算带黎昭先去北边关见一见父亲。齐枞因?总兵的身份,不能随意离开北边关,但黎昭若不愿去,齐容与也不会勉强。
黎昭顺势歪头靠在他的臂弯,将身体?的重量倚在他的手臂上,“你说过北边关的日出?很壮丽,我倒是?想要看一看。”
“那咱们三日后出?发。”
“这么快吗?”
“侯爷彻底将兵权交给陛下?需要很长的时日,咱们与其?静等,不如?绿蚁醅酒驾小舟,先畅游一番。”
齐容与越说眼底越潋滟,勾着黎昭的脖颈将人无限拉近自己,贴了贴黎昭的左脸,惹得黎昭嫌痒眯起左眼。
“呦,打情骂俏呢,羞不羞啊?”
屋顶上忽然传来一声调笑。
半大的小童双手叉腰立在屋顶,哼哼唧唧地撇嘴。
小童的身旁,坐着个清瘦矍铄的老将,点?一杆旱烟,惬意地抽着。
随姜渔一同回来的老将魏谦朗笑,摇头晃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齐容与朝老将扬扬下?巴,压根不理小童,带着黎昭去了自己房里。
小童跺跺脚,扭头看向?老将,语气一转,变得忧虑,“你说,公?子和老侯爷放弃兵权,带黎姐姐归隐,意味着失去一部分?势力,回头陛下?出?尔反尔,会不会让他们永无宁日啊?”
老将斜楞一眼,“小小年纪,杞人忧天,你要相信,狡兔三窟。”
“啥意思,你们瞒着我暗中做了什么?”
老将翘着二郎腿晃脚,与刚刚爬上屋顶的白?衣男子对视一眼。
齐笙牧盘腿而坐,“有酒吗?”
“问对人喽,老夫从不缺酒。”老将解下?腰间酒葫芦,扔了过去。
齐笙牧拔下?盖子,仰头隔空灌酒,胜雪白?衣与晚霞交融,浸染霞色,烈烈如?火。
某座庭院的正房内,齐容与刚合上门?,就将黎昭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黎昭懵懵的,被他抱到乌木桌上。
齐容与双手杵在黎昭身侧,“我昨晚做梦了,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提起梦境,黎昭想起第一次被他吻住的场景,就是?发生在他意识不清时。
“我不猜。”
“猜猜啊。”
黎昭没好气道:“有人表里不一,竟想些不正经的事。”
齐容与摊手,直呼冤枉,立即改口说自己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