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谢谦刚刚倚靠着的那个墙角,上面映着二人的影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山。
时珍不知道为什么谢谦出去买个东西也能把自己给整醉了,只是这一醉竟让她看到了谢谦的另一面。
对于时珍来说,从在小绿书上私聊的那一刻起,再到后来见到谢谦这个人,他的形象一直很高大。
就像仙门宗派里最有钱、法力最高的大师兄,时珍作为菜鸟师妹一直在仰着头看他。
将谢谦放在高位太久,时珍都快忘了,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只要是人就会有不为人知的脆弱,不论他有多强大,更不论他家境如何优渥。
哭起来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难过起来的时候,心也都是疼的。
时珍又一次开始思考,她跟谢谦算是什么关系呢?
是朋友,对吧?
可成为朋友的前提是平等,不论世俗上的阶级,只论情感、只看真心的那种平等。
时珍扪心自问,她没做到这一点。
所以相处时总是不自在,总是患得患失,总觉得自己凭什么。
可在这一刻,谢谦像个孩子一样表现出了自己的脆弱。
时珍突然意识到,他并不是神,是自己将他神化了。
“谢哥,你先起来,先别睡。”
时珍摇了摇谢谦的肩膀,见他没动又拍了拍他的脸,“先睁开眼睛,过一会再睡。”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个俗话,说人哭着睡觉会变成傻子。
谢谦可不能变成傻子!
狠了狠心,时珍下手的力道重了几分。
“唔”
谢谦紧了紧眉头,接着又吧唧了几下嘴,一副要醒了的样子。
见状,时珍停下了罪恶的小手,心虚地注视着谢谦的一举一动。
突然,谢谦睁开了眼,他猛地直起身子低头与时珍对视,浅色的双眸里一片清明。
这是……酒醒了?
时珍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应该是醒了吧?
这酒劲散得这么快吗?
“找媳妇,我要找媳妇,带媳妇回家,心里乐开花。”谢谦突然开始嘟囔。
他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音色,吐字也变得清晰起来。
时珍:……
右眼皮蓦地开始狂跳,时珍不安地警惕着谢谦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他猛然起身,将身上的貂皮大衣脱了下来,大手一挥黑色的皮草在空中进行了三百六十度转体,最终以一个华丽的姿势躺在了地板上。
时珍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嘴久久没有合拢。
转瞬,那双丹凤眼看向了自己,时珍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可还没起身,她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我有媳妇啦,我老谢家的媳妇真好看!”
谢谦拉着时珍在别墅里狂奔,边跑边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话。
“谢谦,快放手!”
时珍已经完全顾不上害羞了,她感觉自己仿佛正被一个大马猴抓着走,这对于生理期第一天的她来说简直是火星撞地球一样的冲击。
“我媳妇老香了,可惜你们都闻不到,只有我能闻,哈哈哈哈。”
谢谦依旧我行我素,拉着时珍从二楼跑到了三楼,又跑下了一楼。
时珍只觉自己是动物园里被猴子拉着跑的猫,这纯纯是虐待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谢谦!”时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喊道,“你再跑媳妇就没了!”
没想到这话还真好使,闻言谢谦立刻停了下来。
他停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