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就连眼神也越来越有光。
时珍强忍住把桌子拍烂的冲动,从一开始的憋笑,到后面放声大笑,只用了不到半分钟。
虽然大多是的评论是夸导演的还有演员的,但是也有少部分人表扬了编剧。
最让时珍开心的不是有人表扬她,而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大家都是喜欢这部剧的。
这部她投注进了那么多心血,将自己的感情掏干了、碾碎了揉成的剧。
那么长时间以来,她冒着毁掉自己人生也要做的事,终于有了一点成效。
时珍忍不住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谢谦,没有谢谦就没有她现在的喜悦,这部剧也不会这么快上映。
她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时珍并不知道谢谦现在在哪,是在公司?还是在其他什么别的地方?
她只知道她被喜悦推着下了楼,她想在马路上狂奔,残存的理智又控制住了她的脚步,让她只是在街边疾走。
走着走着,时珍突然笑了,转瞬又很想哭。
然后眼泪就流泪下来,脑子里好像自动回响起了刚刚听的那首歌。
清脆的鸟鸣环绕耳边,叫她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幻想。
时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信马由缰,最终被手机铃声拉回了飞扬的情绪。
恍惚地接通电话,时珍听到耳边传来谢谦的声音。
“媳妇,你在家吗?”谢谦问,他的语气有些紧张,又有着止不住的喜悦。
“在……”时珍条件反射地说,旋即便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门,又立刻说:“不在家,我出门了。”
“你在哪?”谢谦问。
“在……”时珍环顾四周,才发现她走到了那曾经打算跟谢谦一起做手工的小街,不远处就是那家花店。
那家店的店员是个大学生,人很好,时珍莫名其妙地想。
“街角那家花店,”时珍边走边说,“你呢,你在哪?”
“我想你了,你最近都好晚才回家,”她吸了吸鼻子说,“我有很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我想见你,我想你多陪陪我。”
时珍说完就有点委屈,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哭。
电话还保持着通畅,但是谢谦没有说话。
时珍听到耳边传来很急促的呼吸声,大口喘息的声音,还有呼啸的风声。
谢谦在奔跑。
他奔向的目的地是自己,时珍非常确信地想。
“时珍。”
她听到谢谦在叫自己。
“转身。”谢谦说。
现实的声音和手机里的声音一齐传来,时珍循声回头。
谢谦站在风里,打过发胶的头发也抵不过今天的风,被吹散的发丝在空中乱飘。
他身上是一套重工西装,怀里抱着茉莉和碎冰蓝包裹在一起的花束。
时珍向谢谦跑去,他也迎面跑过来。
“我今天……”
“我有事跟你说。”
二人同时开口,在两句话撞击在一起,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谢谦将时珍的碎发整整齐齐掖在她耳边,温柔地问:“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我的剧,《飞雪过季》有很多很多的好评,”时珍亮着眼睛说,“有人说云棠是飞鸟,又像是一颗顽强的小草,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也能生存下去。”
“她们说云棠就该飞到更高的山上去,罗景这座山落不下脚就算了。”
“你知道吗?这完完全全就是我想表达的东西,竟然真的有人能这么清晰地解读出来。”
“还有!他们吐槽说罗景是个回头云棠也不要的流浪狗,说女主曾经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