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直接凉了半截,脑子里全都是,时珍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吧?
他该怎么解释那衣服是自己跑上去的,而不是他故意拉上去的呢?
万一时珍以为他是个偷窥狂,他不会没媳妇了吧?
老天爷,为什么衣服不会说话啊,如果衣服会说话,他一定要让衣服亲口承认,那是它自己滚上去的,他是冤枉的啊!
要知道,就连接吻的时候,他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强忍着没敢摸时珍的腰!
“谢哥!”
时珍的声音突然提高,紧接着一个柔软的枕头砸在了谢谦头上。
“你怎么不叫我呀!”时珍着急忙慌地下了床,“都快十二点半了!”
说实话,那一个枕头的重量还比不上时珍那一巴掌,但跌坐在地的谢谦却吓得一激灵。
“媳妇……”
谢谦抱起枕头,缓缓站了起来,哀怨的说:“不是我不叫你,是你根本就叫不醒。”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时珍的表情。
看样子,她是没发现自己的睡衣卷上去了?
“啊?”
时珍愣了下,在衣柜里找衣服的手蓦地停了下来。
是她自己赖床没起来,还砸了谢谦一枕头,最后还冤枉他不叫自己起床?!
这个认知让时珍突感愧疚,而且她好像确实有赖床的毛病,谁叫都不醒的那种。
快速地眨了眨眼,时珍内疚地说:“对不起啊,谢哥,我……我冤枉你了。”
“跟我还道什么歉啊。”
确认了时珍没发现睡衣的事,谢谦立刻松了口气。
他走向前揽着时珍的肩膀,带着人来到了客厅,边走边说道:“我让人送了几套衣服,你看看喜欢哪个。”
“好。”时珍柔声应道。
最终,两人是一点整出的门。
那碗老母鸡汤,时珍只喝了几口,不是她不爱吃,只是等她换好衣服,再画了个淡妆,就已经十二点五十了。
车上,时珍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小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一旁的谢谦看似在专心致志地开车,实际上他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
握着方向盘的手右手跟长了刺一样,怎么放都不舒服。
手指搭在时珍腰上的触感,还有那猝不及防的一眼。
谢谦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他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忍不住想跟时珍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
谢谦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身侧的时珍已经盯着他看很久了。
只见谢谦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时珍狐疑地开口道:“谢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赖床,你生气了呀?”
“嗯?”谢谦猛地回神,他侧头看了时珍一眼,问:“媳妇,你说啥?”
“我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赖床生气了?”时珍重复道。
“我哪有那么小气啊,”谢谦咽了咽口水,含笑道:“你就是一整天不下床,我也不会生气,你想让我陪你睡都行。”
完蛋了,怎么时珍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勾人啊!
谢谦的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方向盘,他偷偷吁了口气,装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哦。”时珍应了一声。
几句对话后,车内又陷入了沉寂。
时珍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关掉手机后,她侧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平常在一起时,明明就属他的话最多,怎么今天谢谦的话这么少呢?
时珍的心沉了沉,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让谢谦生气了?
“谢哥,我睡觉的时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