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舍不得放手,时珍只觉心里有根弦断了,有那么一刹她好像完全看透了自己。
突然,一阵铃声将二人拉回了现实。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着,谢谦恋恋不舍
地松开了手。
“喂,咳,怎么?”
“嗯,人没事。”
“没有监控?韩总平时看上去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没想到他手下的员工竟然会出现这种纰漏?”
“查查?好啊,不过我的时间有限……”
谢谦面对着大门打电话的功夫,时珍偷偷看了一眼他手里那束“光杆司令”,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她也没认出这花的真身是什么。
实在是太秃了,一片花瓣都没有了!
不对,时珍定睛一看,谢谦裤脚的褶皱里好像夹了片花瓣,是……碎冰蓝!
碎冰蓝还有茉莉,谢哥看到了她写的东西?
难道是西乔老师拿走了那个便利贴!
然后她又把便利贴给了……
时珍双手捂头,好乱,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怎么感觉西乔老师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
三分钟后,谢谦挂断了电话,一转头就看到时珍正蹲在地上捡碎掉的花盆碎片。
他猛地向前,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手,接着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人拽了起来。
“扎手,”谢谦眼里是未褪去的冷厉,“拿它干啥?”
“我就是看到这个花盆上好像有字,”时珍缩了缩肩膀,将手里那块碎片翻了个面,“你看,这个上面好像有你的名字。”
闻言,谢谦的嘴角微不可查地上翘,可不是有他的名字吗。
这花盆是他让人连夜赶工,赶出来的,上面不仅有他自己的名字,还有时珍的名字。
不过现在,他看了眼地板上砸开的土块,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收拾吧,你去坐一会。”谢谦脱掉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随后利落地挽起了袖子。
时珍点了点头,不过她也没闲着,谢谦收拾花泥的时候,时珍跑去厨房拿了个盆出来。
“用这个,”时珍将手里的不锈钢盆递到谢谦面前,“先把茉莉种这儿吧。”
谢谦抬眼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
五分钟后,一个亮蹭蹭的不锈钢盆被摆在了阳台,盆里还插着一枝半开的茉莉。
洗完手,时珍胆战心惊地坐在了沙发上。
帽子,帽子,帽子,谢谦看到昨天她戴的帽子了?
可那帽子难道不会沉底吗?
“咳”
同样洗完了手的谢谦边整理衣袖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腿长步子也大,没几步就走到了时珍身边。
喜欢是喜欢,舍不得是舍不得,可是该问的还得问。
“你那帽子……”
“诶呀!”时珍突然提高了音量,“谢哥,都怪你,我刚加了那人的**,消息还没发过去呢!”
说完,她小跑着回了卧室,啪一声关上了门。
谢谦:……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姑娘还有一招,叫倒打一耙!
行,那就等呗,就不信你不出屋。
谢谦从容地翘起了二郎腿,小客厅里满是他带来的花香,拿出手机,谢谦不慌不忙地处理起了卫临发来的消息。
沉静下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忆起刚刚的失态,打字的手微微一顿,原来时珍在他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仅一墙之隔的小卧室里,时珍匆匆换了件睡衣,随后便争分夺秒地打开了手机。
可能是她太久没发消息,八方已经沉不住气了,直接发了个小作文过来。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