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池小池气得眼前泛黑,一口郁气淤在胸口,只感觉全身所有的血都在往喉咙口冒:“不是!!不是!!!你们为什么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其他邻居呢?我们楼隔音差,总有人能听到什么吧?!”

短发女警察叫訾玉,她看池小池情绪太过激动,便特意放柔了声音:“那个时间段还留在筒子楼里的,只有一个耳背的老汉,一个宿醉的男人,还有两个读小学的孩子。前两个人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那两个孩子,记事都记不清楚,对事情发生的时间线是一人一套说法,等问了两句话,她们原先的记忆也不清楚了,证词没有办法采信。”

说着,訾玉身体微微前倾,用温和的语调安抚他:“你不要激动。朱守成的说法归他的说法,我现在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描述。”

池小池脸色煞白。

他嘴里又平白弥漫起了男人的头油味道,鼻腔里充塞着食物和口水的发酵臭气。

池小池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紧紧交握在一起,轻声说:“他……要对我做那个事情。”

訾玉一时没有听懂:“他要怎么你?”

池小池咬了咬牙,一刀剖开了自己那道隐秘的伤口:“……他,朱守成,要侵犯我。”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凝固了。

池妈瞪大眼睛,在桌下掐了一把他的腿:“你疯了?胡说什么呐?”

訾玉与中年警察老戴交换了一个满含惊愕的眼神后,道:“可以跟我们说一说细节吗?”

池小池一字一字地说出自己的经历,说到被压倒在床上时,他身上抖得厉害,一阵一阵地反胃,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把他的胃向外掏。

听完他的讲述,訾玉很是重视,立即决定带他去医院验伤。

池妈却一直坐在一旁,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池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