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花厅侧窗时,恰好能听到厅中几人,便停了脚步,嘘了一声,靠窗侧立,一副打算偷听的模样。
阿书无声叹息。
……主子的顽劣性子又犯了。
但池小池想的很单纯。
没有世界线指导,他就是两眼一抹黑,万一进去逮着十三皇子叫六爷,他基本就没救了。
这就如同进考场做题,放眼望去所有题都不会,先观望一会儿,总比全蒙C或者把答题卡放地上踩一脚来得正确率高点。
厅中几人年岁相仿,均着常服,但按座位排布的话,身份倒是分明清楚得很。
那严家公子随侍在六皇子身侧,低眉顺眼的,看样子是个温驯性格,但跟他家娄哥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沉静相比,还是稚嫩许多。
六皇子紫袍金冠,懒洋洋的丹凤眼向上剔着,似笑非笑的模样略显轻浮,眼神稍不注意收敛,便容易流于轻蔑。十三皇子则文秀庄重许多,端正地坐在原处品茶,白衣金纹,眉间有一道类似女子的竖纹花钿,倒很有晋代乌衣公子的风流气度。
观察下来,那位十三皇子倒是与娄哥有些相似。
“十三弟。”六皇子拿扇子敲打着手心,“真是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