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自己会这样轻易地狗带。

在明月楼上苦捱的几日, 他早已撰好一篇完整的腹稿。

那文玉京提了颗妖修头颅来, 就算是铁证如山了吗?

自己可从未和那些妖道正面勾结, 就连书信往来也无, 单凭红口白牙, 文玉京能治谁的罪?

况且他今日不在, 恐怕赤云子也没打算彻底采信他的话罢?

思及此,宴金华有了些底气,作出十足的委屈相,心中却忍不住怨声连天:

这该死的系统,也该回来了吧?

算自己倒霉,这局碰上了个高玩,自己认栽,行不行?

反正他什么也没捞到,也玩腻了,这系统把自己接走,去下个世界,总可以吧?

宴金华胡思乱想了一阵,才意识到,赤云子只是叫他当众跪着,自公审钟磬声响过,便一言未曾发过。

他偷看了赤云子几眼,发现他脸上没什么喜怒,只静静盯着自己看,更觉莫名其妙,又有点心慌气短。

宴金华直觉,这公审与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