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歇斯底里,报了警。
袭扰私宅在国外是性质极其严重的事件,警察迅速出警,赶到并制服了程渐。
被人粗暴地摁倒在地时,程渐半张脸都沾满了被阳光晒得滚热的砂石。
他已经平静下来,却只会喃喃地重复一句话,嗓音浸满痛苦。
“……我弟弟才二十七岁,他还不到三十岁。”
打完电话的程渐走了回来,拉开凳子:“你下周要搬出来是吧?”
池小池看着他。
很快,那张胡子拉碴、沾满沙土和暗血的脸与这张意气风发的脸分离了开来。
从那段情绪中走出,池小池再次成功进入了程沅的角色,乖巧地点点头:“嗯。”
“地址我发你微信了。一会儿吃饱了,我叫司机小严送你回家,搬的时候再跟我说一声。小严嘴紧,不会跟爸乱说。”程渐说,“回去后别跟杨白华说你来找过我,就说你是去外头跟朋友一块住。”
程渐做正事时永远干练爽朗,雷厉风行中又不乏细腻心思,但他很少把这种状态代入日常生活,对程沅来说,他只是个嘴毒手狠,但实际上心又软得不像话的大哥。
换言之,他这样的态度,证明他意识到了程沅跟杨白华之间问题的严重性,开始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