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生捧着热茶,据实以答:“我是孤儿。”

贺长生刚进体校时被欺负就是因为这个,在小孩儿心目里,有妈的天生比没妈的优越出一头去。

现在再提起这件事,贺长生已经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冬妈的怜爱之心已经搂不住了,嘘寒问暖递瓜子,聊过三句磕,认干儿子的架势都要摆出来了。

贺长生生平还没受过这么隆重的对待,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往熟悉的冬歌身边靠。

还是冬歌解救了他,把他带进了客房。

房门一关,贺长生舒了一口长气:“谢谢。”

冬歌:“你不习惯。”

贺长生说:“我是不大习惯。娄哥的家人……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