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微愣,她本还在思索“她让我种一个但我种了一片”和?“床死”等事,此时却暂时顾不上那些了。

抬手将郁落撑着扶起来一些,用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

心里微微放松了些,祁颂将准备在一旁桌上的感冒药拿来,“喝瓶药再睡吧。”

许是真的不太舒服,这次郁落喝完没再喊苦,刷牙散散苦味便一言不发?地上床睡觉了。

祁颂看了眼床上安静的鼓包,感觉哪里好像有点空。

虽然郁落满腹黑水,常常说些不正经?的话、引着她做各种不正经?的事......

但是,那样鲜活生动的她也总比生病不舒服的样子好多了。

如果可以?,祁颂似乎宁愿自己陷入局促与?心慌里,而?不是郁落难受地躺在床上。

她抿了抿唇,转身去带桃桃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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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陷入黑暗,窗外莹润的月光洒落进来,将女人白皙的肌肤照得几分剔透。

祁颂侧着身面对?郁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试温度。

今天舟车劳顿,其实?自己也累了,但就是难酝酿出?睡意。

作为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晚上在浴室的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太大,不受控制地在脑海反复上演。

女人的肌肤似上好的绸缎,细腻滑软。

贴上去时,伴随着郁落难耐的小声呜咽,都能感受到唇上那具身躯的轻轻颤抖。

此刻郁落就安然地睡在她身旁,自己却满脑子这些事,实?在是有失A德。

可祁颂绝望地发?现那画面一时挥之不去。

突然有点想找个地方......

身旁女人忽地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祁颂瞬间停滞了呼吸。

“......怎么了,回味得睡不着?”

郁落的声音里含了半夜醒来的迷糊和?懒怠。

她的语气不像揶揄,反而?是一种“太了解这种情况”的理所当然。

祁颂唇瓣翕合,刚想说自己不是“回味”,便听郁落继续说:先驻副

“是不是还想找个别的地方譬如门口蹲一下?,方便独自回想?”

“......”

祁颂震惊得眨眼都忘了。

郁落是有什么读心术么?怎么连这都能猜到。

“你真是......”

郁落轻轻翻身侧躺,和?她面对?面。

她凝视着祁颂的面容,忍不住轻轻地笑。

将手伸出?去,摸了摸祁颂的发?顶,含了倦意的嗓音放得轻柔,“好了,不许想了。明天还要录节目呢,快休息。”

实?在是很奇怪。

是郁落轻易让她夜晚难眠。也是郁落轻易让她从方才如陷入沼泽般的回忆里抽离,终于能够安稳地进入睡眠。

入睡前,祁颂迷迷糊糊地想

为什么每次郁落说“不许”,她就会真的“不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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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睡得有些晚,但一夜无梦,睡眠质量高。

祁颂早早就起床,轻手轻脚地洗漱收拾完,从明净的窗户看向外面。

环绕客栈的湖水在晨光幽微之际显得些许深邃,上面氤氲着清晨的雾气。

在湖岸与?客栈之间往返运客的小船已?经?开?始工作,岸那边有一个高挑纤瘦的陌生女人提着行李箱,在摄像机的簇拥下?上了船。

看着那道身影,祁颂不知不觉间就蹙起了眉头。

心里起了一种难以?解释、但非常强烈的警惕感。

静默片刻,她偏头看了眼床上仍沉浸在香甜睡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