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蒸蛋本身?就很简单,没什么?能?帮的,于是她只是站在?厨房里陪祁颂,时不时贴一贴碰一碰,按照医生方才?给她发来的注意事项,给予一些小小的安抚。

其实医生说,最好的安抚是让Alpha标记自己的Omega。

想到这里,郁落微微失神。接着垂下睫羽,掩住里面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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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本还在?期待祁颂晚上会对她做一些和昨晚一样,甚至比昨晚更过分的事。

不想祁颂一句“我这两天晚上都独自睡客房”把她的幻想打破了。

郁落有些不解:“你还在?易感期,一个人?过夜会难受。来和我睡的话,我能?安抚一下你。”

祁颂摇摇头?,态度很坚决。

自从?进入易感期以来,她整个人?太不对劲了。

似乎竟就那么?不明不白地从?先前?的防备和拒绝中,突兀地陷入一种盲目又炽热的依恋里。

仿佛之前?的种种思?想从?来只是一层自欺欺人?的外壳,当生理上的脆弱拉下心理的防线之际,内里最真实最深刻的情绪便?如火山喷发一般,顷刻将其他全部的伪装灼烧殆尽。

她今天一整天脑袋里全是郁落,被塞得满满的,是一种酸酸涨涨的眷恋。

按照生理知识来说,易感期的Alpha更多地是会产生生理上的强烈冲动会想要热烈的亲昵、想标记对方,为此甚至失去理智,伤害到自己的Omega。有时连抑制剂也不管用。

可她却相反,生理冲动乖顺地被抑制剂压制,情感却像野火般越烧越热,顷刻要燎原。

如果前?者是被批判成?用腺体思?考的动物,那她这种算什么??

见祁颂还是拒绝,郁落轻轻叹了声。

她慢条斯理地问:“你就不怕晚上想我?”

她把问句说得过分笃定,于是勾起了祁颂心里的一点胜负欲。

“不会。”

她信誓旦旦地说。

郁落不听?:“你会。”

祁颂轻轻抿唇。她摁着心里暗涌的情绪,从?易感期里夺出一分清醒:“你又不是我的Omega,我干嘛想你?”

“......这样么?。”

郁落悠悠地看着她,轻轻笑了声,似乎并不在?意她说的这句话,“那好吧。”

她不再?强求,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消失在?拐角。

祁颂站在?客房门口,失神地看着那里,心里倏地就空了。

完了。

这就开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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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注射完一支抑制剂后,祁颂感到平静了一些。

抑制剂打得太频繁对身?体不好,但她暂时顾不上。

从?客房的浴室洗完澡出来,她看到郁落在?往客房的衣柜里挂衣服,一共五件。

祁颂脚下一顿,“你在?做什么??”

郁落回过头?,理所当然地说:“防止你晚上难受,所以挂点我的衣服”

给你筑巢。

她没说完的话,祁颂立即就领会到了。

心里霎时生出一种难言的震惊。她哪里会到要筑巢的程度?

作为曾经的“性冷淡”,她甚至一直都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

怎么?会有人?把另一个人?的衣服堆在?一起,嗅着睡觉。

简直是难以言喻的恋爱脑。

因此就算是在?易感期,就算这具身?体很眷恋郁落,她也绝对不可能?筑巢。

“我不需要。”祁颂都没多看那衣服几眼,淡声说。

“噢。”郁落关上衣柜,朝她勾唇笑道,“那我挂在?这里,也不影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