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很?在意她,边仔细观察她的面容,边担心地说:

“姐姐酒局结束了?喝了不?少么??”

郁落慢半拍地点点头,眼里恰到好处地浮着朦胧的醉意。

虽然身?上没有酒气,但以祁颂对她的关心,以及对喝酒的一无所知,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破绽。

于是郁落可怜又娇气地咬了下红唇,“喝得头晕,你扶姐姐回家......”

祁颂的呼吸悄悄滞涩了一下。

她的目光落在郁落唇角不?慎沾染的一点奶白液体上,觉得面前?装醉的女人就?像一只偷喝奶后撒娇的猫咪。

可爱得她没忍住,伸手在郁落发?顶揉了一下。

郁落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借着“酒意”肆意委屈:“干嘛摸我头......”

“对不?起。”

祁颂边艰难隐忍笑意,边道着歉,打开车门,小心地将郁落扶下来?。

她抬头,准备和驾驶座上已经看呆的经纪人说点什么?。可女人的手臂忽然柔若无骨地勾缠过来?,黏糊地拖着她往电梯那边走。

再晚一秒,就?要露馅了。

祁颂故作不?知,乖顺地按郁落的意愿行事。

“咔哒”一声落锁,家门在身?后关上。

郁落“站立不?稳”,任由祁颂半搂抱着为自?己脱去大衣,又蹲下,细致地帮她换上柔软的拖鞋。

而?后,“腿脚发?软”地由着祁颂把?她抱去沙发?上。

被公主抱起的那一瞬,郁落后知后觉,少女不?仅长得越来?越高,力气也越来?越大。

在长期坚持运动以及练柔道的作用下,那平时细软的胳膊一旦用力,会露出柔韧而?流畅的线条,纤美、极具生命力。

可以轻而?易举将她打横抱起,走得稳稳当当。还可以像上次那样,在她们出门游玩时,三两下制服出言调戏她的街头痞子。

郁落喉咙微动,感觉这下无需表演不?可告人的心思活络间,有热意漫上脸颊,腿也是真的有些发?软了。

祁颂小心地将郁落放在沙发?上坐好,抬眸看去,发?现女人的脸泛起绯红。

她心头微动,直言不?讳地问出来?:“姐姐怎么?突然脸红了?”

郁落的睫羽心虚地轻轻扇动,小声说:“可能是后劲上来?了......”

说着,她的眼神愈加迷离,眸里的水光被醉意进一步浸漫。

祁颂看得微愣。

她忽地低下头,“我去给姐姐倒解酒的果汁。”

不?等?郁落回应,祁颂就?转身?去厨房,步子迈得有些急。

等?把?厨房门关上,祁颂终于将克制已久、已经要憋不?住的笑意释放,嘴角上扬。

姐姐不?愧是天赋型演员。

她边倒果汁,边回味着方?才种种,止不?住地笑。

视线无意扫过锅里,她看到和自?己早上出门前?一模一样的、半分未动的一盘红烧鱼。

唇角笑意不?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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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凝视着面前?递来?的果汁,又抬头柔弱地看了眼祁颂。

在那无声表演的脆弱里,祁颂心领神会,将杯壁挪至女人的唇瓣,仔细地喂她喝下。

郁落一点一点小口抿着。

两人挨得极近,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温热。

郁落看着客厅的暖色灯光下少女浓密可爱的睫羽尖,漂亮面容上令人心动的专注和温柔,以及细致照顾自?己的成熟可靠模样。

在那睫羽轻眨的一瞬间,郁落感觉心里的自?欺欺人仿佛也被眨得震动。

她很?坏,特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