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平时?在我、在大人们身上闻到的那些味道么?”

不是。

郁落知道不是。

她在妈妈怜悯的眼神里洞悉了一切。

信息素味伴随每个人的一生。在非特殊日期时?,信息素浓度一般维持在3%,是种挥之不去的体?香。因此?哪怕注射了抑制剂,它也会纠缠她。

分化过后,她回到打暑假工的店,进门时?老?板还在恭喜她完成?分化,却没几天就辞退了她。

“你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出色。”老?板为难地说?,“但是我不能不考虑顾客的反馈......”

出行坐公交车、或是走在其?他公共场所里,在所有那些避无可避地与人近距离接触的瞬间,旁边的人总是不约而同露出古怪的目光,继而微妙地避开。

“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有人摇头叹气。

这不是一遭猛烈的撞击,没有牵起迅疾而剧烈的骤痛感。

可是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微小?却又清晰的如避蛇蝎般躲开的动作?,在时?光里发?酵得深沉而绵长,挥之不去。它们无声地缠绕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于是痛苦深深地镌刻进郁落的骨血中。

她讨厌自己的腺体?,讨厌信息素,连带着开始讨厌ABO世界。她也忍不住用那些人躲避的、厌恶的眼神讨厌整个自己。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发?着抖,将呜咽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