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微怔。

高悬的心落下?,她起初感到一点泄气或许潜意识希望郁落能凭字迹区分她和原主?。

可是紧接着而来的是浓重的困惑。

精进?了?意思是她和原主?的字迹相差不?多,但有所进?步。

祁颂还记得自己穿书前是如何一步一步练成如今独属于自己的字体。方才誊抄时,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更是将字写得格外认真?,一笔一画皆凝聚了多年练字所得。

原主?竟会和她相似?

在?微妙的诡异感里,祁颂忽觉自己隐隐触摸到了什么,但仍隔着一层虚无的布过于清晰通顺的穿书前记忆,让她暂时看不?分明。

还差一些。

身后?大床上桃桃睡醒,奶声奶气地喊人。

祁颂回过神来,见郁落起身要过去带崽收拾,便伸手拉住郁落的胳膊,“我?来吧,你?好好休息。”

新任托儿所所长?任芝恰好过来接走桃桃。

她看见祁颂面?色如常,露出的肌肤白皙光洁,一点都不?像和自家发热期的Omega纵.情后?的模样,甚至连信息素都很平稳。

不?由微微诧异。

“你?们平常那么黏糊,特殊时期竟然这么克制的么?”她大大咧咧地笑道,被一旁姜因掐了胳膊,当即住了嘴。

悠悠已经自觉地牵好了桃桃,一行四人去楼下?录制。

祁颂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身影,忽觉背后?一凉。

“你?猜,她们会觉得我?们是柏拉图,还是觉得我?们年纪轻轻就?床死了?”

女人清泠的声音优哉游哉地响起。

祁颂的喉咙紧了紧。

她刚关上门转过身,便看到郁落上前贴来,而后?自己颈侧一瞬湿润的刺痛。

被咬了。

祁颂呼吸一颤,艰难忍住声音。

郁落撤开身体,几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善解人意地说:“看在?你?流了两次鼻血的可怜劲上,这次先放过你?。”

“但下?次指不?定就?来真?的了。”她轻飘飘地补充,“建议你?提前温习功课。”

祁颂一时忘了眨眼。

来真?的?什么算是真?的。

眼见正儿八经的合同逐渐偏航,在?卖身之路上飞驰,拉都拉不?回来,祁颂一时想不?通事情是如何发展演变的。

凝视着面?前眼神清澈,看起来过分纯情的年轻女人,郁落忽地心念一动。

她慢条斯理地牵起祁颂的右手,细细观察。

祁颂有些不?明所以。

“......有些人表面?上像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忘了,手却还时刻准备着。”郁落轻挑起眉,不?轻不?重地瞥了某人一眼。

祁颂的睫毛轻扇了下?。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指尖,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平时剪指甲时,总是修剪得很整齐。尤其关照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剪完打磨至光润后?还会在?手背细嫩的肌肤上刮一下?,试试有没有尖锐感。

这个习惯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但是坚持了很多年。她自我?认为,那应该只是为了平日护肤和上妆的方便。

然而此时此刻,在?女人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她感觉自己有理说不?清了。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Alpha在?为自己的Omega守A德,担心欢愉过程中会弄伤对方。

“我?其实?是为了......”祁颂想为自己的清白努努力。

然而她刚开口,郁落便饶有兴致地望来,满眼“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狡辩”的趣味。

“......”祁颂放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