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气她如死尸般全无反应,还是气自己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他本来早就想好了的,见到她后要好好和她说话,告诉她:我很想你、我需要你,我们回家吧,我们结婚,好不好?然后他再单膝下跪、请求她收下戒指,目睹她又一次回到他身边。
可是真的见到她,看见她不仅外表比以前更漂亮、更容光焕发,对他的态度也比以前更冷淡、更不放在心上,边察就觉得愤怒。她的娇蛮与任性,不就是建立在他对她的纵容和退让上吗?她是不是完全忘了,她是仰赖着他、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到现在?
好话早已说了一箩筐,也没能留住她,她依然要走。那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只能伤害她、毁灭她,用最暴力的手段困住她,她才不会离开。
她才不能离开。
事已至此,边察深知自己已回不了头。
那不如做得更绝一点,反正她已经够恨他怨他了。边察走去衣柜,翻出来一条连衣长裙,胡乱套在顾双习身上。然后他抱起她,带着她下楼、出门,坐进车中。
商务车载着他们驶离旅馆,顾双习没有向旅馆望去最后一眼。
边察急着带她离境,连夜赶到机场,坐上他那架专机。飞机起飞后,他总算可以稍稍放下心来,垂眼看向被他紧抱在怀中的双习。
她竟睡着了,小脑袋貌似依赖地贴在他胸口,就像过去的无数次那样。边察顿一顿,小心地掀开她的裙摆,看清垫在她屁股下的那方布料,已沾染上了淡淡血痕。
她阴道撕裂、流了不少血,却一声不吭,完全不肯向他低头。
明明以前那样擅长撒娇卖痴、用笑脸和软语哄得他浑身舒畅;现在却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他。
边察了解她,她像一面镜子,诚实地倒映出所有人对她的态度。若你对她友好,她也乐意回应你;若你对她抱有恶意,她也会绵里藏针地反弹回去。边察是这面镜子中的意外。顾双习拒绝回应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报以冷眼旁观的态度。
她对这个世界的解离感……总是非常强烈。她仿佛不认为自己属于此地,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持以“放任其发生”的态度,即便火烧眉毛,她大概也能笑着说“有点儿烫”。顾双习一直尝试着,想要过一种安静、祥和的生活,这重她臆想当中的生活里,绝不包括“边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