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更不提放在心上。
边察觉得委屈,又劝自己释然:她从没有这样自由地和朋友待在一起,一时玩得上了头、不再惦记他,也属正常。等她回来,他又能霸占她的全部。
但顾双习对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他像罹患分离焦虑症、肌肤饥渴症,总之不管心理学上如何定义这种情况,他就是如此边察想见她、抱她、亲她,想要她的照片和视频里都有他的一半,想和她不分你我地腻在一起。
于是他加班加点、拽着所有人陪他一齐辛苦,提早结束工作,急忙飞去泰德找她。
都柏德敲门以前,他正做着一个珍贵的美梦:梦里他和双习正在海滩上散步。夕阳下,她的侧脸漂亮得像一幅画,手里攥着几枚贝壳和海螺,认真地观察着它们的纹路。他却忽然拉过她的手,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她的表情好惊讶,嘴巴张成了疑惑的“O”型。边察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盒,小心地打开它、将戒指送到她面前。
他问:“双习,你愿意嫁给我吗?”
真奇怪,他居然也会有紧张到声线颤抖的时候,可面对的人是她,边察便不觉得丢人、只感到心甘情愿。答应我吧,双习。他在心中默念道。为了让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做任何事。
但她是怎么说的?即使是在梦里,顾双习也是一副柔韧而不可扭转的模样。她垂着脑袋,海风撩乱她的长发、短暂遮蔽了她的表情。那一刻,边察几乎直觉她要拒绝他。
他近乎恐惧,不想听见她的回绝。幸好此时敲门声传来,救边察于水火当中。他说了“进来”,然后深呼吸、迅速平复心绪,说服自己不要被梦境影响太深。
可都柏德所报告的事,再次让边察心绪翻涌、难以平静。
他让都柏德把手机给他,重新给陆春熙拨了个电话。她接得很快,语速极快地讲述了一遍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边察听着听着,忽然打断她:“法莲在吗?”
陆春熙顿了一瞬,像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她不在。”
边察冷笑,渐渐觉得无奈、紧跟着是愤怒。他只对陆春熙说了一句:“我会来找你。”便挂了电话。
退出通话页面后,映入边察眼帘的是手机壁纸。自从顾双习来到他身边后,他的壁纸便全换成了她的照片。现在的这张壁纸还是她出发去泰德以前拍下的。
那天是一支珠宝设计团队来到了府邸,给她试戴婚礼上要用到的珠宝首饰。边察起初在蓝钻与石榴石之间摇摆不定,觉得蓝色衬她的气质、红色又衬她的容貌,于是让团队各做了一副,一齐带来府邸给她试戴。
其实她没有刻意做造型,只是简单地挽起头发、让造型师们在她头上插戴饰品、调整皇冠的位置。皇冠是华夏皇后的皇冠,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皇后只在重要场合佩戴此冠,如今它终于即将交到她手上。
顾双习确实不太在意这些金银珠宝,同边察抱怨它们压得她脑袋疼,他温柔地安抚:“再忍忍,马上就好。”语气里含着不准拒绝的权威。顾双习便没再说话,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造型师围着她团团转,将耳饰、项链与手镯一一戴好。
边察走上前去看。她肤色白、皮肤好,戴什么珠宝都漂亮。他越看越觉得喜欢,拿着手机拍了一张,随后让造型师换另一套珠宝。最终他还是把两套都留下,因为皇后总有时候是需要佩戴珠宝的,而他的皇后不可能只有一套。
他还想要给她更多。他觉得他的双习,拥有金山银山也是值得的,她就该被打扮得花团锦簇、珠光宝气。奈何她不喜欢,她还是更愿意简简单单的,即使她有了这两套贵重珠宝,恐怕她也极少佩戴。
边察认为她好,仿佛不沾红尘的世外之人,铜臭也无法将她腌入味;同时他也深感不安,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