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那种。
如?此看来,那几个皇子天天争来争去的“天命之人”,大概率跟皇室没什么关系,他家初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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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短短半个时辰的对弈过后,六皇子便已然输得溃不成军。
皇帝大获全胜,心中却觉得索然无味,没有半点爽感。
他也知道老六在尽力放水,可这放水和放水之间也有着很大区别。
从前跟陆今安下棋之时,两人你来我往有来有回,对方每每放水也只在一到半个子之间,几盘对弈下来只觉十分酣畅。
六皇子同样也放水,可这放得傻子都能看出来,半点心思也不肯花,满满都是敷衍。
皇帝示意兴意阑珊地示意肖进贤将棋盘收起:“今儿就到这罢,先不下了。”
六皇子赔笑道:“儿臣棋艺不精,让父皇见笑了。”
皇帝只管低头喝茶,不再说?话?。
六皇子也没想到今日开局不利,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儿臣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很想跟他说?别装了,你陪我下了这半天的棋,不就是想说?这句话?吗?说?得好像我不让你说?你能同意似的。
“既是想说?,直说?便是。”
“是。”六皇子道,“儿臣前儿上朝之时,在宣武门外遇到几位大人,说?是皇长孙才去到工部不久,就在外头开山采矿,大兴土木,晚上炉火烧得那叫一个旺,隔着几里地都能看得到冲天火光。”
看皇帝闻言之后脸色没太大变化,六皇子接着道:“前儿豫王叔还说?呢,皇长孙才去往工部几个月,就这般的不安分,外头少?不得一番议论,都是自家孩子,该提点时还要提点。”
“可皇长孙毕竟是二哥的孩子,又自幼失了父母双亲,我这做叔父的也不便多?言,唯恐话?说?重了反而叫他多?心,少?不得还要禀了父皇指点皇长孙一番才是。”
皇帝对于六皇子前头几句话?的确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在位期间大兴土木建造的行宫别苑也不在少?数。
但?是六皇子所用的“不安分”三个字明显触动了他的心思。
六皇子走后,皇帝思忖半晌,对赵兴道:“皇长孙这几日自晨起请安过后就不见人影,你着人去工部传话?,让他莫要总在外过于奔劳,晚上过来宣政殿用膳。”
“是。”
皇帝想着陆峥这些?日子在外开山采矿,烧窑造物,也不知何?时才能过来,结果陆峥不光收到传唤后迅速赶来了宣政殿中,还带了几个很漂亮的透明器皿。
比琉璃和玉石还要晶莹透亮。
皇帝一见也是正是怔住:“这又是何?物?”
“是一种新烧制的琉璃,孙儿便取了个别名,唤作‘玻璃’,进奉给?皇祖父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