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泱看了眼窗外,芦清便在一旁道:“殿下,好似是要下雨了。”

陆长泱只好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说变就变。”

她看向桑窈,又和善道:“罢了,本宫就不耽搁你了,桑姑娘你还是先行回去吧。”

这就结束了?

桑窈心中不由一喜,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透露了最重要的信息。

她刚应声,陆长泱就又淡淡吩咐了句:“对了,去把阿韫叫进来。”

芦清应了一声:“是。”

桑窈精神一震,他不是走了吗?

谢韫确实本来该走的。

方才筵席一散,谢韫就被陆长泱给叫了过来,只是两人还没说几句,就有人通报桑窈过来。

陆长泱便特意嘱咐他在外面等着,万不可先走,道是有要事相商,等桑窈走了会与他再议。

谢韫走进内间,站在桑窈旁边。

偌大的房间似乎突然间变得狭小起来,桑窈默默抿着唇,觉得气氛古怪。

陆长泱活动了下脖颈,神色疲惫,对着两人摆了摆手,自然而然道:“阿韫,你不是也要走吗,正好,送桑姑娘出府吧。”

“正好本宫也乏了。”

“……”

气氛沉默片刻,谢韫抬起眼眸,道:“这就是殿下所言的要事?”

陆长泱瞥他一眼,随口道:“今儿要下雨了,本宫下回再同你说那要事。”

眼看谢韫又要拒绝,陆长泱沉下脸来,目光带着几分不满,率先道:“你不愿意?”

片刻后,原本还算热闹的内间便只剩下陆长泱同芦清两人。

芦清将支摘窗放下,隔绝了外头渐起的风,她看向陆长泱的神色,道:“看来殿下对桑姑娘很满意。”

陆长泱放下手中的瓷杯,回想起方才的桑窈,少女相貌艳丽,目光纯净,有什么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十分可爱。

她道:“一个没什么心眼的小姑娘,怪不得妙仪喜欢她。”

旁人兴许会觉得谢韫日后娶妻,定是是娶个样样皆通,八面玲珑的女子,但对谢韫稍微熟悉些的,都知道他们并不适合。

两个锋芒毕露的人,在一起注定会比较艰难。

谢韫不需要门当户对,他也无需借助别人的势力,他像一把剑,他只要找到他的鞘。

芦清又道:“不过奴婢见桑姑娘同那状元郎关系匪浅,对谢小公子倒是一般般,该不会是谢小公子单相思吧。”

从桑窈进宴起,芦清就在观察着她。不同于旁的女孩来到这种场合后总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攀附或稳固,她只是一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

虽独身,却并不显得落寞。

看的出并不是强势的性子,她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功利性,不圆滑,温软又亲和,十分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同锋芒毕露的谢韫几乎天差地别。

陆长泱哼了一声,“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总那般不争气的。”

芦清掩唇笑了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怪不得谢夫人总是着急谢小公子的婚事。”

“谢夫人若是不说,奴婢还真瞧不出谢小公子对桑姑娘的心事。”

原本谢韫的年岁也算不得大,谢夫人总是着急于此,大多还是因为她这么多年未曾在自己儿子身上发现丝毫对女子感兴趣的迹象,这才总是日夜忧心。

不过若真论蛛丝马迹,陆长泱莫名觉得,若是换了旁的女子,就算她拿出公主威仪来,谢韫那厮估计该不愿还是不愿。

“他就是个闷葫芦,指不定心里喜欢成什么样呢。”

屋外风声呼啸。

天色说暗就暗,成片的灰云集聚于天边,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