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这疯子扯上半点不干不净的关系!”

女人的声音咬牙切齿,姜佑听着,心中那狂躁的占有欲再次翻涌。

他几乎愤怒质问:“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偏偏我不行!”

“你在说什么胡话?”

姜扶桑皱着眉头,不懂他的意思。

“听闻皇姐让驸马住在寝殿,自成婚后便恩爱有加。姜扶桑,你不是对那个事事盯着你的苏定山厌恶透顶么,却能与他夜夜笙歌、缠绵悱恻”

“给本公主住嘴!”

她听不下去,厉声呵斥。

对方的笑声阴森,带着浓浓的嫉妒和不甘心,似乎要将一切撕裂。

“公主,你怕了?”

她不打算解释什么,反而将矛头全都指向外部因素:“我看是你被冲昏了头脑。陛下钦定的驸马,难道本公主有拒绝的权力?”

又冷笑道:

“要怪便你自己没本事,你若能让父皇指你为驸马,本公主也会让你住进寝殿。”

“姜扶桑,”他红了眼眶,“你在逼我。”

“本公主逼你?分明是你在逼本公主!”

她指着他,话语中含着恨意:“你今日来公主府的目的就是要让本公主不好过!”

他看她盛怒的模样,收敛了肆意的目光。

“不,我从未想过要让皇姐难过。”

语气有些扭曲:“只是听闻你们恩爱,我心里很不痛快!”

“为什么你能对低贱的质子温柔、能和曾经厌恶的苏定山恩爱,却独独对我这样残忍?”

姜扶桑烦这种莫名其妙的指责,她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

“姜佑,你不要无理取闹。”

“本公主警告你,若是苏定山知道了丹药的事,你我之间最后一点手足情谊便烟消云散。”

姜佑低下头,脸色隐隐发白。

自己在倾诉不公与痛苦,而她眼里只有利益。

手足情谊……

呵!

她的语气冷到令人感到窒息:“你自己看着办吧,大不了闹得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

前殿。

苏定山那一杯茶几乎没动,他看着正位空荡荡的座椅,神情深沉而难以捉摸。

公主,您到底瞒着我什么事。

是否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

姜佑对您的歪心思,几乎是一眼便能看出来。您连他都能告诉,却忌惮让我知道……就这么厌恶我吗?

秋天很短,天气转冷只在一瞬间。

姜扶桑用午膳时,忽然产生了一个想要吃辣的念头,对沐兰说:“傍晚让厨房做些辣味的汤。”

一旁的男人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吃辣的?”

她并不上心,抬眸冷睨他:“本公主想吃,有何不可?”

白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认可她的做法:“天气转冷,辣的祛湿驱寒。”

停了一下,又添了句:“若驸马吃不了辣,可以让厨房单独分出您的一份。”

这话虽然没有直接点名苏定山言语不妥,可却让姜扶桑听后对男人的自私产生厌烦。

于是冷声说:“你要是不愿,那便去吃自己喜欢的,本公主从未要求你与我们一同用膳。”

苏定山并未辩解,主动起身离席。

白濯看到姜扶桑的视线被男人起身的动作吸引了去,眼神一暗,立刻露出可怜的模样。

低声说:“公主,驸马他还没有动筷怎么就离开……是不是奴说错话了?”

姜扶桑收回目光,安慰少年。

“他愿意走便走,又不是本公主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