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五年早就悄无声息消失了,彻底变成一个外来插足者。

……他竟成了插足者!

深夜。

少年从公主寝殿退下,回到清水殿。

他没有看见在他离开后,一个身影进入了大殿。

苏定山一步步走近放着金色床幔的正榻,终于站在榻前。

久久地站着,一动不动。

目光落到帐幔映出来的影上,就这么一直痴痴地望着。

很久,才伸出手,缓缓地挑开纱幔。

他心心念念的人躺在榻上,因为醉酒已经睡熟了。

窥探她,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她的轮廓。从云鬓、眉眼到嘴唇,贪婪至极,仿佛都吻过一遍。

心中无限满足。

臣是驸马,这世上唯一有资格与您名正言顺站在一起的男人,我的公主。

公主,我的公主……

熟睡的公主……

放下床幔,悄无声息地离去,无人知晓。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人的欲念永远得不到满足。

悄悄加在茶水中的安睡散,漆黑的夜,滋长了人心的贪婪。

男人跪在榻前,看着被自己捧起的白皙纤长的手,无法控制地发抖。

低声忏悔着:“臣对公主不敬,臣该死……”

一句一句仿佛虔诚信徒般说着自己的罪,却红着眼无限贪婪地低头亲吻她的指尖。

沉重的呼吸不会被她发觉,因渴望而烧红的眼眶也不会被她看到。

在含住她指尖舔时,吞咽的声音也不会被听到。

看上去平静古板、沉默寡言的人,往往心中汹涌着更猛烈的欲望。

苏定山认为自己已经满足,在夜里吻她指尖就足够了。

可当某次看到她脖颈上的吻印时,他又燃起了不甘心。

难以忍受地摩挲着那些印子,身体绷紧。

公主身上,怎么能有除他以外的人留下的痕迹呢?

不能……绝对不能!

他做了平生最疯狂的一件事用自己的吻,去将那些痕迹盖住。

挑开她的衣襟,咬住那印迹经过的地方。惹的她发出低低的梦吟:“嗯……”

顿时浑身僵硬。

呼吸急促。

许久,在确定她并没有醒后,才跌跪在地上,大军压境都不改神色的一张脸染上了从来未有的慌乱。

此后一段日子,苏定山重复着曾经做过的事。

白日里沉稳自持、不善言辞,出现在她面前便是恭敬有礼的模样。

在深夜无人时,却含住她的指尖,一声一声地喑哑呢喃着她的名字,纵火焚身。

“公主,公主……”

“扶桑,公主……只是臣一人的。”

心中的贪婪和不甘并没有因此而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以至于他一见到她,便硬得受不住,呼吸凌乱。

哪怕她用那冷漠的目光扫过他,他也如临天恩赏赐,颤抖着快乐着。

“以后少出现在本公主身边!”

女人从他身边走过,熟悉的香气掠过。

“是。”

苏定山恭敬低头,拱手施礼。

一袭玄色长袍衬得整个人更挺拔,成熟稳重、禁欲寡言。

无人知道这样冷静沉稳的人此在想什么。

他嗅着熟悉的香气,脑海中便浮现出她细腻的肤、修长的手、柔软的腰……

喉咙发紧,手指忍不住想要勾住她腰间系带、将她压在怀里使她哭出声、冷傲的表情支离破碎,只能喊他的名字求他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