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地按了一下,便弯腰进了车内。
苏定山进去后,发现她在用帕子擦拭手指,像是怕沾上他的什么东西。
他搭在膝上的手微僵。
垂下眼。
“公主大可不必如此嫌恶臣。”
一字一句都没什么情绪,仿佛生来语言能力便比旁人略逊一筹。
“驸马误会了,本公主并未嫌弃。”
她偏头看向车帘外,回答的敷衍又寡淡,连理都懒得理他。
男人无法遏制地看向她,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披风、落到她掀起车帘的骨骼分明的白皙的手、落到她涂了胭脂的朱唇……最后隐忍又克制地收回来。
久久的缄默。
忽然,女人开口了。
“这几日,你都同父皇如何说本公主的?”
“除上朝外,臣与陛下不曾交谈。”
她几乎要冷笑:“不曾交谈?那为何父皇会突然召本公主入宫?”
“臣不知。”
宫中,勤政殿。
姜扶桑与苏定山一同跪在殿上行面圣礼,在得到“平身”的命令后才站起来。
皇帝笑着问:“焚阳,朕听闻你与苏爱卿恩爱有加,可有此事?”
姜扶桑垂眸,苏定山竟然没撒谎,他真的没像父皇告状。
“确有此事。”
她昧着良心回答。
“既然如此,朕便放心了。”姜堰顿了一下,又对苏定山说,“后殿摆了桌家宴,苏爱卿且先去候着,朕与焚阳聊两句体己话便过去。”
福公公眼尖手快,立刻为苏定山引路:“驸马,您请。”
殿中只剩姜堰和姜扶桑两人。
男人脸上的宽仁像是面具一样被揭下来,露出掌控的冷漠。
语气慢悠悠,却不容置喙:“焚阳,朕安排你做的事怎迟迟未见?”
“父皇,儿臣已经尽量让那楚疆贱奴服侍,只是……他身子没有那么好。”
她弱着声音,找了个理由。
“国医跟朕禀报,白濯的伤已然痊愈。”男人眉眼压低,阴沉乍现,“企图蒙骗朕的人都已经死了!”
她身体猛地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不敢!”
“不敢,那便让朕看到成果。朕没有那么多耐心给你耗。”
“儿臣遵旨。”
她叩头,战战兢兢。
“儿臣有一事不解,父皇,既然您要儿臣怀上那贱奴的孩子,为何还要儿臣与苏定山成婚?”
晟国民风开放,未婚产子并不少见,何况她是公主,无人会因此来指控她。
哪怕指控也无所谓,毕竟她身上的骂名随便哪一条摘出来都比这个要重。
她早就猜测姜堰是为了让苏定山监视自己,可还是要装作懵懂无知又愤怒,让他放心她愚蠢无脑。
“你是我大晟的公主,所生的孩子不能是没有父亲的野种、更不能是低贱楚疆质子的后代。需要一个身份得体的人遮掩真相,苏定山是不二人选。”
不二人选?
姜扶桑心中冷笑,果然是早有预谋的安排。
“父皇的意思是,儿臣与驸马住在一起是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无错。”
“可父皇,若扶桑生下来驸马的孩子……岂非不能完成您的要求?”
他拂袖,语气微冷:“朕以为你不会与他行房。”
她猛地抬头,眼中惊诧。
“朕晓得,你对苏定山厌恶至极,不可能与之行乐。”
她声音有点发颤:“是。”
“最近传出的谣言,朕希望它只是你的计谋,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