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主不厌倦奴,奴愿一直做公主的狗。”

姜扶桑怔了一下,随后挑眉。

真是会撒谎,本公主不信你心中所想也像你说的这样好听。

“成为本公主的狗是你的荣幸!本公主让你做,你便得做,没有愿不愿意的选择。”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哪怕是羞辱,也得端端正正接着。

白濯明白自己话说的不对,赶忙说:“奴明白了。”

她懒散地抬了抬手:“下次再说这种话,便罚你十大板。”

他僵了一下,有些委屈:“公主……”

“装可怜在本公主这里不管用。”她语气微冷。

“奴知错。”

她轻笑:“知错便好好改过,知而不改才是最可恶的。”

入皇宫,少年扶着公主下马车。

福公公已经派人等候许久。

马车一到,奴才便欣喜若狂地对她问安、引着她到接风宴的大殿去。

宴会已经开始一段时间,就在陛下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却还是空着。

而坐在空位旁边的姜佑脸色差到极点。

他知道,姜扶桑一定是在跟那个贱人在一起!

暗自咬紧牙关。

她竟为了那个低贱的楚疆质子做到这个程度!

苏定山战胜归来,她竟都懒得赴宴……

可恶!

高台上的晟帝与殿中的将领臣子饮酒,出言表达对苏定山平乱的肯定,论功行赏。

又喝了几杯,才起身回了后殿。

只说:“朕不胜酒力,暂去后殿一缓,众卿家赏乐饮酒、不要拘束。”

众人轻松地互相敬酒,三三两两的聊起来。

都对那个没有来的任性公主很厌恶,不免议论。

“大将军打了胜仗平了战乱,为我大晟国稳定府城多少血汗,陛下特地设宴款待,焚阳公主却都敢不来!真是无法无天、蛮横任性……”

“十年前苏将军还是小公子时,便入宫给公主伴读、照顾公主起居,算得半个下人。”

其余人点头:“这样看,公主不来无可厚非。毕竟主子不给下人接风,也不算乱规矩。”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苏老将军患腿疾不再上战场,苏定山不但成了大将军,还屡战屡胜,地位早已今非昔比!”

“再怎么风光,也是臣。是臣便要跪公主。”

“公主任性,整日寻欢作乐,陛下派人去传召都推脱再三……”

大殿上的将领听了,一个个替大将军觉得愤懑。

尤其是跟在苏定山身边的侍卫余三,气的直咬牙,忍不住说:

“将军,这焚阳公主拖着迟迟不来,分明是侮辱您!”

却没想到,那向来沉稳寡言的主子一下子沉了脸:“余三,慎言!公主尊贵,岂是你我能够议论的?”

余三不敢再说话。

就在此时,殿门被推开了。

女人步子不疾不徐地走进来。

她身姿颀长,穿一袭鎏金绣云纹织锦长袍,腰间别着腰牌和白羊脂玉,玉佩缀着的红缨穗随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而摆动。

墨发梳成发髻,用金簪固定。簪子镶嵌着珍贵的红宝石和珠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尊贵而无与伦比。

众人屏息。

焚阳公主!

女人皮肤白皙,眉黑而狭长,眼睛浓丽婉转多情若桃花瓣,鼻梁高挑鼻头精致,唇不点朱丹便艳红,脸面生的极冷艳。

只是那双眸子却总是藏着傲慢和厌恶,令人畏惧胆颤。

众人发现,她身边除了婢子,还跟着一个少年。

细看,那少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