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一次,别有深意。

她笑声低低的,一把将他拉进,艳唇贴在他的耳垂:“很好,这次贱狗的态度不错,本公主满意。”

在贪婪世俗网中,连寒山雪顶的高岭之花都要被摘下,一点点弯折自己的花茎,将根从土壤中拔出来,栽进去。

若只是欲还好,一旦添上情,便如烈火烹油,无法不滚烫鼎沸。

两条线相交之后只会愈发缠在一起,最后谁也无法分开。

尊贵的公主只需靠在榻上勾勾手指,便有下贱的狗贪婪地扑上去、感激主人恩赐的玉露琼浆。

清水殿在公主府偏僻角落,寂静无人,殿内传出的零星声音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月光透过被风吹摇的树枝叶落在大殿的窗上,窗纸上的影似乎也晃动起来。

不知何时风才会停息。

第二日太医复到清水殿为白濯诊伤探脉,看着桌案前手支着额头阅览书卷的姜扶桑,欲言又止。

她掀开眼皮:“太医为何不说话?”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冷笑:“不讲,是想留作遗言好上路吗?”

这晟国谁人不知公主性子暴虐,老太医吓得一下跪倒在地,惶恐不安:“不不不!臣斗胆!”

“有屁快放。”

“质子身体内许多旧伤未养好,阳气不足,新伤又在腰腹……实在不宜行房事,望公主节制。”

她看了一眼坐在榻边整理衣衫的少年,对方也听到了这句话,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

向着老太医摆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关上殿门。

姜扶桑笑道:“过来。”

他系好腰间的细带,走到她面前。

“听到太医方才说的话了吗?”

白濯雌雄莫辨的俊美面容腾地红了,嘴唇嗫嚅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昨夜是他无法禁受,求着她一次又一次。

那些字眼此刻是断然无法回想的,不然身体又要控制不住的发烫。

“……听到了,奴日后必谨遵医嘱。”

“呵,”她轻笑,“你装出这幅乖巧样子,本公主是不会再信。”

昨夜里,他握着她的肩头、附在她的耳畔,嘴上说得动听,哀求的话信口拈来,令她心软。

谁承想,这是个骗子。

身心极不统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少那邪火发不出,多少的纯阳气散不干净!

原来竟是个消耗品。

他又用那略可怜的语气说:“公主……”

“太医劝本公主节制,真正不知止的人可不是本公主。”

这样直接明了的点破,令他羞愤欲死。

没几日,“焚阳公主不顾质子患伤都行房”的淫名便传开了。

嚼舌根的人哪里都有:

“听说了吗,公主又召质子留宿了……”

姜扶桑知道是姜堰的意思,毕竟太医的诊断只会对皇帝一人说。

所以她听了也不反驳,就任由流言蜚语走遍大街小巷。

姜堰这样做有他想达成的目的,只要不涉及母后,她都能忍受。

不过是个“淫”的骂名,比谣传她“杀人不眨眼”要好太多。

可没想到,她能接受,有的人却接受不了。

“公主,二皇子要见您,已经闯进府中到入前殿了,谁也拦不住!”

第33章 掐住她下颌,一句一句逼问

沐兰急匆匆跑到清水殿,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

正在跟少年下棋的姜扶桑愣了一下,明显的皱起眉:“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