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很少这样叫奴的名字……很喜欢。”
他脸颊冰凉的面具贴在她胸口,冷得她一哆嗦,迷离也清醒了。
皱起眉头,“摘下来。”
白濯犹豫着,迟疑着,可没等他伸出手,她就将面具后的绳子扯掉了。
“啪嗒”一声,月银色半脸面具掉在地上。
他慌乱低头。
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自卑。
这一瞬闪躲被姜扶桑捕捉,她翻身将他压住,掐着他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俯身,在他脸颊蜿蜒的伤疤落下一吻。
良久,低声说:“本公主说过,在我这里你不必遮掩。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因为伤疤露出这样的表情,否则我真的会生气。”
唇印的温度一路蔓延到心脏,烫的他发颤,半天没能说话。
想牵起嘴角乖巧笑,浓长的睫毛却沾了眼泪,鼻腔酸涩,声音哽咽。
“我,记住了。”
情到浓时。
姜扶桑贴着他耳朵低声问:“你都能招来异界之魂,定然也能招回母后的魂魄,是不是?”
“本公主从未求过你什么,白濯……帮我这一次。”
长长寂静后,他心痛地叹息。
“奴,竭尽全力。”
“只是星辰运行有规律,要三个月后……”
……
从霄山回京城的路并不近,丑时早已宵禁,路上没有人烟。
半道,四下起了大雾。
姜扶桑乘马车,羽林卫押送刺杀陛下的的巫师白濯回京。
忽然,林中窜出几道黑影,暗镖将囚车劈开,打伤禁卫军、劫走了白濯。
回到京城后已经辰时。
没多久,消息传开:
“听说了吗?陛下昨夜在占星台被楚疆质子刺杀、昏迷不醒!”
“幸好焚阳公主及时救驾抓住了刺客,但那楚疆质子何其狡猾?能从狱中逃出,上占星台杀人,他的同伙早就埋伏在回京路上,人一经过就被救走了。”
“要说这焚阳公主可恶至极,这辈子好像就做了这一件像样的事……”
“陛下宠着她,她肯定要救啊。若没了陛下庇护,她这样妖言惑主的妖女早该被活活烧死!”
“占星台就是因她而建,如今陛下又在占星台上见了血光,足以见得其不祥!”
“为了建造那座崇高高台死了多少人啊,台下埋葬无数亡魂,阴气汇聚,自然不详。要我说就该拆除……”
“不但该拆了那座不详的占星台,更应该烧死那个残忍暴虐的姜扶桑,晟国三年大旱一定就是因为她!只有烧死她祭天地,才能平息神明的愤怒!”
姜扶桑的马车从道路经过,听到风风雨雨的声音。
他们几乎是聚集着在城门前呐喊,呼声震天。
皇帝遇刺让他们心中本就燃烧着的愤怒又破壳而出,以另一种名义高声呼喊。
沐兰见到气得不行,攥紧拳头:“这些刁民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聚众闹事……”
姜扶桑靠着车椅,脸色不变。
“若连这点骂名都听不得,如何能在这高位上久留?占星台的罪名从一开始就被姜堰加于本公主身上,认也得认,不认也得忍。”
“久了便习惯了。”
进皇宫时,太医和宫人跪成一片,安太医正在缝合伤口。
她问:“父皇情况如何?”
“捅了整整五刀,伤口深又淬了新毒,情况很不好,我只能做基本的缝合、不让伤口继续溃烂。若这几日找不到解毒之方,便只能准备国丧。”
安太医脸色差极了。
“这毒是楚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