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姜扶桑！她可是晟国”

最后几个字没说出口，她咬紧牙关看向姜堰，挪动双腿离他远了一些，遍体发寒：“你杀了我们的亲女儿！”

她知道他有阴毒狠辣的一面，可没想到他能杀死自己的亲女儿，这简直丧尽天良！

“女儿？死便死了。”

男人笑着看向她，鬓角的斑白隐在暗处几乎看不见，一身红衣宛若刚娶妻的年纪，温柔缱绻，说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朕养大那个害你难产而死的孽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用她的命换你回来。她的死，是为了赎她一出生就背上的罪。”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只是死了一只牲畜，毫无感情，反而喜悦她终于发挥了价值，不枉自己养她。

身后肝肠寸断趴在地上白濯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猩红恨毒了的眼。

薛玄子垂着头，攥紧了拳头，手指陷进肉里，麻木几乎感受不到疼痛。

听到这话的钱秋云仿佛置身冰窟，冷得发抖：“你这样狠毒的人本就不配拥有子嗣。”

他对上那目光，刺痛自心口传开，瞬间湿红了眼：“云儿，你怎么能这样看朕？”

“你要我怎样看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不惜献祭亲生骨肉，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怕是豺狼虎豹也做不出你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竟然将我难产而死归咎于孩子，太可笑。”

她捂住了半张脸，哭笑难分：“是我选择抽身离开，跟姜扶桑又有什么关系？”

姜堰听到这话，先是愣住，随后眉梢了抽搐一下，那是极度震惊带来的痉挛。

他哑声道：“你，说什么？”

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

她能自主选择生死？

“姜堰，我真后悔当年攻略你。本以为给绝子症的你绵延子嗣就能改变你的气运，防止老臣篡位，延长晟国国祚，没想到根本不是在于你没有子嗣，而是在于你这个偏执的人。”

“攻…略……”

姜堰仔细品味这两个字，心脏处泛起一阵一阵的疼，眼冒金星，敌人攻打占据城池时会用这个词。

他的云儿竟然说……只是攻略。

他那么爱她，等了她整整二十二年！却在见到她的这一日被告知自己的爱是个笑话，过去的情感不过是她为了完成某个任务的一场“攻略”。

自己满腔的真心，在她口中像一场扑蝶游戏一样轻飘飘。

可笑……可笑啊！

男人身体摇晃了一下，按住太阳穴。

自言自语地笑出来：

“原来，朕的云儿不止来自天的另一边，就连当初接近朕都是怀着目的……”

“这样说，当年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口口声声说的爱也是假的就连在生出姜扶桑时血崩而死，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是吗？”

声音藏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哭笑。

他手撑地站起来，下一瞬，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骨头。手上的血倒是黏了她的脸上，腥气扑鼻。

通红的眸子盯着她，脸压近她的脸，眼神带着几近疯狂的痛苦怨恨。

“都是骗朕的，是不是？”

大红衣摆也沾了地上血迹，像是冥婚的喜袍，格外瘆人。

第250章 二十二年前，攻略一场梦

钱秋云吃痛，抬手想使用灵力击开他，却想起这是凡间，自己的灵力要留着打开通天梯回到天界，就忍了下来。

就在此时，薛玄子又上前一步，垂首请求：“陛下，请允许草民带公主下占星台。”

“滚！”

姜堰骤然回头，暴怒道：“再敢提一句，朕把你跟顾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