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惊。
有些恍惚,忍不住问:“这白色瓶的也是桃花酿?”
“嗯,掺了避子暖情散。”姜扶桑扫了他一眼,“喝了多少?一杯还是两杯?”
他震惊不已,磕磕绊绊地回答,丝毫不敢撒谎:“一杯……”
“一杯的药效不算很大。”
她想说移船到岸边送他下去,可看着他这幅脸色红润衣衫不整的秀色可餐的样子,忽然变了想法。
伸手去触碰他染着粉红的侧颈,在他缩脖子前先一步贴上,感觉滚烫体温的同时还有属于这具身体的颤抖。
“但你的身体似乎易敏。热吗?”
他下意识说热,可意识到自己身体异样后连忙向后缩,直要与她间隔开:“热……不不,不热!”
他越羞涩越紧张,她就越感到血涌兴奋。
手指从他的脖颈沿着胸口滑下去,直到落入衣袍掩盖之处,听他慌乱又使不上力抗拒的闷哼声。
姜扶桑的手贴着他的劲瘦腰身,笑声说:“嘴上说不,身体却很诚实。”
崔听寒身上的药劲全被勾起了,此刻感受到不只是热,更是口干舌燥,心跳不能控制。
频频吞咽,闭上眼睛,仍是抗拒:“公主,草民不…不能做面首……”
她握的用了力,引他战栗,冷眼看着他沉沦,声音却淡淡含着笑:“何时要你做面首?”
漫不经心间将人掌握手中。
他“唔”了一声,听着比平日要压抑性感。
素日只能看见这人穿衣时的身长腰肢与薛羡云几乎一模一样,不知内里是何样?
于是散落他衣衫,一一仔细摸索。
将他推倒在软铺上,用手指丈量他的腰肢、纤长的腿、胸肌背肌。
原来,那人如今的身段是这样的。
手如溪水般在他绸缎般肌肤流淌时,心中贪婪增大,忍不住闭上眼睛幻想这是另一张的面孔。
睁开眼,看着他喃喃低语,喟叹一声:“……很漂亮。”
姜扶桑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的狼狈样子,心中分外怜爱。
在他被药效逐渐吞噬意识时,豺狼虎豹般趁虚而入,彻底掌控他的身体。
并不实质做什么,却仍能令他无法忍受地低哼,游鱼样的眼尾压得更深,几乎要逼出眼泪。
“公主,这样……不合适。”
“在这公主府,本公主说合适便合适,岂容你反对!”她掐了他一把,见他露出痛色求饶,才缓了不容置喙的语气。
似笑非笑:“你也不想被岸上的巡逻卫兵瞧见从前的刑狱官如今这幅狼狈样子吧?”
“是,是……”
崔听寒的意识在她拨弄下已经迷离,可仍不忘记自己需要体面,尽管如此,也渐渐降低了对公主的防线。
因为他实在难受,身体里燃烧的原始渴望使他想要贴近这个人,用她的体温降低自己的体温,使自己没那么热没那么烧。
更何况,他对她本就有朦胧而未发觉的情意。
被药物一催,只有沦陷。
尤其她从身后拥着他,手能轻松掐住他的脖颈。他任自己倒在她怀里,扬起脖子,呼吸艰难。
本来显得老气的眉眼,此刻却因睫毛颤抖而更可怜,有种老木机器破碎前最后一次放纵的濒死感。
姜扶桑诧异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作壁上观地看他身体难受、控制他呼吸使他求饶。
从前很少有过。
这种浓烈的念头不对旁人,只对他。
因他身子像极了薛羡云,才喜欢观赏。又因他相貌与旁人不同、过于鲜明特色,而馋他面对危险恐惧与欲念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