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渐渐迷离。

“唔……”

她俯身,伸出手去摸他的喉结,滚烫的热意从指尖传来。

脖颈上还有她刚刚掐过的痕迹,现在浮起来薄薄粉色。

这本看上去轻佻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显得风流雅致。

“凉……”

感受到了意识不清醒的少年去贴她掌心的凉意,姜扶桑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重重一巴掌将白濯扇得清醒,他的视线重新有了聚焦。

浮着水汽的眸子因混沌而失去锐利,变得可怜巴巴,眼尾沾染了绯色,惹人怜爱。

“不是装贞烈吗?刚才为什么蹭我手心?”她挑起他的下巴,“我看你这装的也不过如此!”

他别过头,脸上露出屈辱神色,咬着牙不说话。

“要不是看你生得漂亮,你以为本公主愿意屈尊让你这种卑贱的人侍寝?”

“你可知本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玉面郎君求着服侍都没机会!”

他的字在喑哑的喉咙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那就让他们来……我做不出这种以色侍人的肮脏事!”

“肮脏?能以色侍人,是本公主是赏赐给你的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又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比先前都要狠,将他打的偏了头。嘴角溢出血丝,眼睛低垂,发丝散落,凌乱可怜。

“不过是楚疆蛮子,装起贞洁烈男像模像样!本公主看你是欲擒故纵!”

姜扶桑屏退侍卫,只留下小芜守在门外。

掐着他的下颌,一字一句:“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服侍人!”

少年的挣扎被吞没,身体首先屈服。身影被华服鹤氅遮掩,炭火和身体的暖驱散严寒的凉,烛影轻晃。

忽而拉长,忽而退去。

掠起的暖热气息让烛火更摇曳不停。

像是落在地上的深色的云。

待烛影停息,已入深夜。

公主衣衫如旧,起身扶了扶并未凌乱的发髻,冷漠又轻蔑地看着地上频促呼吸的少年。

他身无一衫狼狈至极,宛若润泽白玉的身体上被刻了各样印记。像是所有物被打下的标签。

只有那一双眼睛,带着深刻不灭的漆黑恨意,恨不能把她抽筋剥皮。

她狠狠踹了他胸口一脚:“再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

“来人,把他扔进柴房!”

两个侍卫将他拽起来,架着从富丽堂皇的焚阳殿拖出去。

“公主,这些衣服?”小芜看着地上被撕烂的纱衣和内衬,询问道。

她却冷冷睨了对方一眼。

“本公主累了,你该服侍本公主沐浴更衣就寝,而不是关注这种小事。”

小芜低下头。

“是。”

公主随口一句:“烂布条一堆,扔了就是。”

柴房冰冷。

白濯身上几乎没有可以蔽体的衣服,更不要谈御寒。

他蜷缩在柴房的角落,冻的嘴唇青紫、直打哆嗦。

看着手腕上被捆久产生的淤痕,双手攥紧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漆黑的眼珠充满了喝血啖肉的怨恨。

咬牙切齿:“姜扶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蛇……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鼻间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暖香,挥之不去,令他感到恶心。

闭上眼就能回想起这一天自己受到的所有折辱,恨意几乎要把他都胸膛撑破。

他是楚疆的王子,出生高贵。没想到一朝沦落至此……猪狗不如!

若不是已经到了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