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早已知道了他关于她的梦全都是肮脏污秽,她也知道了他骨子里是个如何野蛮不服管教的人。以下犯上的事想过也做过,苏定山并不怕她罚他、打他,甚至厌恶唾骂都没关系。
只要她不躲他……
若她躲逃,他真会疯。
男人的手从她后腰与被褥间的夹缝伸进去,富有安全感的宽厚手掌托着她后背将她整个上半身起来,一手按着她后脑勺,手指穿进墨色绸缎般的馨香的顺滑长发中,贪婪地俯身吻上去。
“公主,臣为您缓解药效……”
姜扶桑被吻得晕头转向,这次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由着他亲,看这牲畜能怎么着。
却渐渐捱不住了,呼吸都是半截半截的,热到像是高烧不退,药物副作用本就很厉害,又被他这样勾,怎么会不难受?
唯一的一丝理智都因那不服输的傲气,她抓住他衣襟云领,气声威胁:
“本公主让你吃下暖情丹是处罚,不是要你用在本公主身上。苏定山,你若敢不从本公主命令,明日就从这里搬回将军府。”
苏定山喉结颤了颤,声音喑哑而湿润:“好办,臣伺候完您会自己解决。”
她捂着脸,没了话。
他喜欢唇舌侍奉,她骂他像狗。
却收到闷闷地笑:“公主从前叫过白濯贱狗,臣以为您喜欢狗。”
她完全失去了语言,只有鼻喉发出猫似的低低哝呜。
愉快的泪水从眼角淌下来。
紧接着被他刚刚吃过别的东西的嘴吃掉。他像是饿极了的兽类,不放过所有的食物来源。口中是甜略带腥的,可泪是咸的,混在一起是她的味道。
苏定山第一次感到自己与公主真正的在一起了,他是驸马,是她的人。
让他感到无限地幸福。
圆房那日,公主服了金桂九丹散,他也服了汤药疯了似的,将这些年积攒的渴望和痛苦都发泄一通。任暴虐在心中疯长、肆意掠夺,爱恨交织,终究是恨和妒忌更多些。
公主失忆的时间里,自己阴差阳错得了眷顾,陪她一段时日,那时真的美好,美好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踩在棉花上飘飘然,下一刻就会一脚翻进阴沟,虚幻而非真实。
后来被关禁闭,公主夜半白衣墨发而来,像九重城阙上仙瑶。自己分不清是梦是幻,做了荒唐事说了荒唐话,将一个正常外壳下的腐烂贪婪都摆出来。她因为服用药物的副作用而召幸他,却厌恶他而让他蒙上双眼、不许他说话。嵌入是亲密至极的距离,他的心却感觉发冷。
唯有今日是不同的。
他和公主都清醒着,都被滚烫的热意包裹。自己的双眼没有被遮住,俯身服侍她,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因自己而产生细微的战栗,这使他满足。
半夜。
苏定山将她抱进汤池,她身上无力,若无自己搀扶恐怕摔倒,于是也下去。
焚阳殿后的汤池温泉是依于得天独厚的地势建造,池水干净、温热。
他上次进来,是圆房那夜。
蒙蒙热气将人蒸的身体发红。
他长年在外征战皮糙肤色深,脸和脖子手臂都是古铜色,只能显出一点粉。而怀中的她则一身桃花色,两颊艳艳红晕。
又因两人体型有差距,这样抱着,宛若粗壮的褐色枝条生出株海棠。
公主靠在他胸膛,感觉他体温并不烫,像是解了药,可他明明没解。
心中疑惑,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一点都不难受?”
“臣的内力可以化解您给的丹药。”苏定山边将她放下扶她靠在池壁,边说。
她愣了一下,咬牙道:“好啊,竟然欺骗本公主!等本公主身子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