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大怒:“朕不知宫中何时养的猫,竟敢伤害公主,找出饲养者杖毙!”
在座皆倒吸一口凉气。
奴仆侍卫见状去抓猫,姜堰让太监去叫太医,姜佑却冲了出去。一地狼藉马上被太监清理干净,桌上的妃子看着姜扶桑手背血淋淋的,各个脸色发白。
刚才如果不注意,被抓的就是她们!
霎时间,饭桌乱成一团。
顾芸儿看着那发了狂的猫,眸光略暗,眉头微蹙似不解,下意识从袖中拿出一方白色绢帕递给云翠:“先给你主子擦了血吧,看着怪吓人的。”
姜扶桑没用她帕子,用了自己的。
不一会,细腻纱帕就成了血色。
安妃不可思议:“这猫从来不近人,怎么好端端地抓了公主?”
姜堰的眼刀一瞬间甩到她身上:“你养的孽畜?”
吓得她心惊肉跳,跪在地上。
“回陛下,不是臣妾,这乃姝妃妹妹宫中仆从救下的流浪猫。”
姜扶桑凉凉的眼神瞥向顾芸儿:“难道是姝妃娘娘要害本公主?”
顾芸儿看了一眼已经被抓住还在张牙舞爪的猫,又冷声说:“公主,确如安妃姐姐所言此猫乃本宫仆从所救,只是臣妾自幼厌猫不允许下人养的离琉璃宫近,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公主此言岂非信口污蔑?”
话落,其他妃子点点头。
“确实,姝妃很不待见这猫。”
“哦。”姜扶桑用纱帕按着伤口,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你安什么心呢。”
男人皱眉:“焚阳,休得污蔑别人!”
“儿臣只是随口一句,并未想要污蔑。”姜扶桑看见了他的神情,并没有极愤怒。
就像自己受伤,他也只是装得焦急,实则漠不关心,根本就毫无感情。
太医来后,为她处理伤口。
布带缠好后叮嘱不要碰到,沐浴时切记不能碰水。
她对这种程度的疼痛能够忍受,表情变都没变,点点头便让太医下去了。
姜堰查清那猫是一个小太监养的,即刻将人拖下去杖毙了。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不好。
她听着惨叫,心想这人残忍至极。不论是谁,只要他想除掉,连眼都不眨。
为了扫除阴霾,各位宫妃开始聊起别的话题:“臣妾听说他国有种习俗是将成熟的荷花荷叶通过画笔和针线做成衣物、配饰,用来避邪,姐妹们听过吗?”
“听过的,勾针要打十字结……”
“是啊是啊,我娘亲给我绣过荷花布包呢,就是将荷花蜷曲晒干,用花样绣法制出来,半年不会褪色,挂在门帘旁很是好看。”
她们在议论纷纷,姜扶桑百无聊赖地托着腮,不感兴趣。
荷花做衣服,怎么穿?
岂非过于奔放?
姜佑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侧,手指在桌下勾住了她手上的手。
轻微的刺痛拉回了她的神智。
她惊吓地发现他来到自己身边,用眼神警告他不许放肆,却被对方回应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目光不看他,防止被他人瞧出端倪,喉咙泄出一声低骂:“别找死……”
“焚阳,你在说什么?”
姜堰坐在正位,见她托着腮说了什么,开口问。
姜扶桑身体一僵,立刻抽出手,反应过来:“儿臣说别致呢,儿臣没见过用荷叶做衣服的,听娘娘们讨论,心里觉得惊讶。”
男人也听到了她们说着制荷为衣的方法,在听到“采下荷花”时,眼神不自然幽深片刻。
姜扶桑的话一出,他没办法再装作听不到妃嫔的兴奋议论,虽然不愿,可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