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木盒中,神情并无改动:“医书中供女子纾解己欲之物。”

“市面上现成的都是掺银铜珠,不能让公主用那些劣物。我便寻合适的暖白玉打磨了九颗玉珠,每个都有拇指指节大,中间开只能过线的小口,由蚕丝软绳串在一起。一端拴着编绳的指环,能套在指上拉动。”

姜扶桑听得一愣:“这是你……做的?”

“我是大夫,自己来还放心。”

她垂下眸子,脸皮微烫,心道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红了脸。

“这个珠子,我…不知道该怎么用,你能教我么?”

若是惯用的那些物件,她倒是还听说过,但这个确实不会。

薛羡云有些犹豫,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不会用的完全没办法用,他才迟迟没有拿出来。

他道:“我这里有一本医书,你可以先看看,明日服药后自己试一下。”

姜扶桑靠在榻上,翻看着医书,能看懂一些,但似懂非懂。大致就是放进去。

她捏着那手指环提起一串葡萄似的玉珠串,听到轻响的乒乒乓乓,想到这是哥哥亲手打磨抛光的,而自己将要用它……脸又烧起来。

翌日夜里。

她服了药,按照书中所说泡在浴桶中。身体逐渐发热,待难熬时,从木盒中拿出那玉珠串。

明月殿。

薛羡云傍晚才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用膳后沐浴更衣,准备看会儿医书后就寝,听到沐兰敲门。

公主传他过去。

当他赶到时,她正在沐浴。他并未上前,而是恪守礼节地站在蜀锦的山水屏风外。

听到传来隐隐难耐的声音,模糊在水蒸气中,听不太清,像是猫在叫唤。

“哥哥……”

当这一声出来,他骤然回神。

“我看了医书还是没有学会,你教我……”

薛羡云在屏风在外询问她到哪一步了,她回答刚放进去,却很不适。

他温声指点她,她按照他的话做。

“手指勾住绳套,轻轻拉动。”

“不…不行……”她的声音染上细细的哭腔,有些急,却不似平日哭泪,令人口干舌燥,心狂跳不止。

他柔声安抚她:“不要着急,慢慢来。”

“还是不会,好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她靠在浴桶,煎熬至极。

搭在浴桶壁的白皙手指颤抖。

“小桑,你再试试……这个,我不能帮你。”

薛羡云听着她煎熬的催促,却定定站在原地,像是生了根,半步移不开屏风。

眼睛看着地面。

身体被水气蒸的有些闷热,嗓子发紧。

抬袖擦了擦额头,竟然在不知觉间冒了薄汗。

“可药和玉珠都是你给我的,我试过了现在好难受,你是大夫,哥哥你想想办法”

她有些崩溃。

他听她如此难受,心中不是滋味。但这确实不是他能帮的。指导就已经够逾矩了,若再帮忙,未免太过!

姜扶桑彻底熬不住,哭了。

“好,你走吧,看我自生自灭吧。反正你也不难受,怎么能感受到我的感受……”

薛羡云垂下的手攥紧了。

不忍心。

耳边她低泣声无助,一声一声摧他心弦。

煎熬。

煎熬……

终于,他咬牙下定了决心,闭上微红的眼睛,取下发带蒙住双眼。

摸着屏风,双腿灌了铅一样慢慢地走进去。

低声说:“……我帮你。”

姜扶桑怔了一下,抬头看见男人双眼缠上黑色布条,露出俊美柔和的下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