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说:“应该怎么治?”
“若不慎中毒,先服七成熟的东惑草汤缓解极寒之症,保持体温。随后配解药,秋蓉、芙蕖叶各取一两;阳花子、当归黄芪”
姜堰听得头疼:“行了,啰嗦!朕是想问是否需要放血。”
另外两个老太医回答:“回陛下,若余毒难清,需要在服药后放出毒血,但应再采用补血的药物……”
姜堰烦倦地摆摆手:“下去!”
“陛下,若您要送一位皇子去他国做质子,您是会选身怀强大能力的,还是会选一个普通的?”
皇帝听了这话,笑了。
“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洗脱嫌疑?你还太年轻。”
“不是洗脱嫌疑,而是实话。下蛊需要一定血脉,若我会下蛊,那来做质子的便是我的兄长而非我。”
白濯看着高位上的皇帝,虽然跪着,可目光坦荡,丝毫没有心虚畏缩。
“说得很好,”姜堰笑着,拍了拍手,“只可惜朕不信。”
“来人,把质子拖入大牢。”
他也不慌,主动站起来,平静地说:“陛下,若您真想知道是谁做的,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奴在牢里的等着您。”
转身,被按着肩膀推出大殿。
另一边。
公主府。
姜扶桑抬眼看了天边。
眼看着夕阳斜照,白濯被捉已经三个时辰,到现在一点消息没有,十有八九已经落入大牢。
就是不知他是否出卖了她。
上次那样折磨他都没跟姜堰说什么,这此……
“小桑,怎么站在殿门前?看你心神不宁,是还在担心白公子?”
薛羡云从外面回来,见到她孤零零站在大殿前望着天色,神色凄清,有些心疼。
姜扶桑“嗯”了一声,有些失神:“心里感觉不安,仿佛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他温柔地说:“昨日我已经调好了含有一定量毒素的药物给白公子服下,太医检查不出端倪。只要白公子不主动说出真相,这个说辞便万无一失。不必过于担心。”
她收回思绪,看见他,脸上终于露出来一点安心的笑。
缓缓点头。
“希望不要出差池。”
用晚膳时,姜扶桑忽然想起当值着火区域的虎豹营士兵集体接受仗刑的消息。
她一直想问问苏定山,太子到底是如何组织百姓纵火的,却不见他回来。
问沐兰:“这两日怎么没见苏定山?”
“回公主,您忘了驸马管理不周被罚关禁闭半月,现在正在将军府呢。”
姜扶桑沉默了。
从成婚后他便一直住在公主府的留芳殿,极少回从前御赐给将军的府邸,她都快忘了他还有那么一处宅子。
被罚闭门思过,自然不能是公主府,要回原来的府邸。
她起身说:“备车,去将军府。”
罚俸一年,对苏定山来说并不算大罚,可他不能接受为了救火死去的将士连安葬都无法。
他忍无可忍,与陛下力争。却惹了对方大怒,强令闭门思过。
男人坐在静室内,一坐就是一整天,如何都不能平复心中郁气。
喃喃自语:“反思己过,反思己过……”
姜扶桑驱车来到将军府。
门前两个持戟的侍卫看到马车,想要通报,却在看见是公主后停了。
恭敬地行礼:“公主。”
请她进去。
她怔了一下,随后进入府内。
“带本公主去见苏定山。”
府内掌事官为她带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