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她才骤然收回思绪。
哑声对他说:“白濯,你过来。”
青年起身的动作明显的顿了顿,眸中闪过若灯火般的一丝亮。
公主方才唤他……白濯?
她很少这样直接叫他。
这说明,她并没有彻底生气。
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一步步走近她,直到走到她面前。
却蓦地被她攥住手、抬起那缠着布条的手腕。那一瞬间,他产生了退缩意。
姜扶桑解开他腕子上沾着药和些血迹的布条,垂眸细细看着纵横的伤口,心密密麻麻疼起来。
最开始划的已经成为凸起的疤痕,他愈合能力那么好,也才愈合到这种地步。而最新的伤口就在昨天,是沾着凝固血液的一道深深血痕。
从浅到深,总共七道。
她的拇指细细摩挲着那已经变成凸起疤痕的伤口皮肤,声音喑哑:“疼么?”
不知她忽然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回答说:“不疼。”
“为什么要隐瞒我?”
姜扶桑抬眼看他。
青年站在她面前,垂眼就能溺进她深邃如湖水的桃花眼,手腕被她握住,无法逃脱。
眼睁睁看着她低下头,愈靠愈近。
心跳得也愈来愈快。
“扑通!”
“扑通!”
姜扶桑吻上白皙腕子上那道血已经凝固的伤口,舌尖尝到了药草味和血的腥,与记忆中那腥一样。
她看见他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青色血管明晰,伤痕像是天堑横在血管之上,想象血从内流出来的样子。
白濯眼睛睁大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公主做出这个动作,感受手腕内侧细腻皮肤传来的摩挲的麻酥感,痒,手指颤了颤,忍不住蜷缩起来。
想收回手,却被她紧紧攥着小臂。
不由得磕磕绊绊:“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那浅浅的吻变成了咬吮。
他大惊失色。
公主这是怎么了?
女人尖锐虎牙刺破他本已经凝固了血的伤口,使鲜血从中一滴一滴地溢出,被她的舌全卷走。伤口因此无法愈合,一直溢出血珠,她便卷走,周而复始。
他渐渐受不住,右手按在桌角撑着身体,半边身子已经酥软了。
呼吸微微加重,胸口起伏。
说不出话来。
可她却不知何时停了,起身将他压在桌案,重重吻上来。吻得很深,舌尖缠着他的,血腥气也传过来。
白濯对于血味天生的敏感,极易兴奋。
这对他是最大的挑衅,容易激发潜藏在血液中的暴戾与极端。
不一会儿便忍不住反客为主,一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拖着她后颈,报复似的咬破了她的嘴唇,贪婪地发起攻势。
血在吻中不分彼此,成为饕餮面前的美餐,挑动双方紧绷的神经。
一吻结束,姜扶桑贴在他的耳根,轻轻地喘息着:“白濯,你喜欢我?”
第140章 为他戴上面具
听到她这话,白濯的身体瞬间僵住。
公主为何忽然这样问?
明明方才还质问他隐瞒,现在却忽然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甚至没有自称公主……
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紧张。
几乎要不能回答了。
被她忽然提出的问题问得心惊肉跳,只是慌张地垂下眼睛,躲开她:“奴奴并无胆量肖想公主。”
姜扶桑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你说的是真的?”
先前对他多少怀疑,在听到他伤口是为她放血而划后就有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