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笑,便感受到有些不对,对方好像是被惹急了。

“你”

她的话没说出来,便破碎了。

许久之后,才听他贴着她耳垂哑声说:“是,我是公主的贱狗。”

心中觉得很怪异,但因太疲惫而来不及思考便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

“公主,宫中传来消息,太子被捕,东宫大乱。听闻是因为鼓动百姓造反、放火烧林。”

用膳时,沐兰说。

姜扶桑若有所思:“太子被捕?他没有母族庇护,怕是很难脱身。”

她先前便早有预料太子会被废,这倒是比她想的还要快一些。

太子生母是懿妃,深入简出,几年前得痨病死的,淡淡像是一阵风刮过。

她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印象。

只知道对方出身御史之家,后来没落,想必是姜堰的手笔。

这几年姜堰宠幸顾芸儿,有意要立姜佑为太子,却一直拖着。

此番姜玉瑾被捕,便是姜堰要实施废太子计划。估计是他让姜玉瑾去安排人放火焚山,又以此为把柄抓人。

即便废了太子,以姜堰的行事风格,这两年也不会立新,防止被人诟病。

沐兰听后点头:“是的,现在太子殿下已经被关进诏狱了,交由刑狱司查清真相。若所有一切都是他唆使,陛下很可能废太子。”

公主静静听着,不说话。

“昨日驸马带人救火,察觉火势蔓延迅速,发现是人为引起,于是搜查。”

“查后发现,有上百个百姓因为开凿运河苦不堪言而结成团伙,他们盗取油店中的猪油、到处泼洒,点火烧了房屋想烧死所有人、报复朝廷。”

“火沿着草木路烧到后林,若有点雨就不会继续烧过去。然而今年天灾大旱,阳光毒辣、天气干热,泥土都干裂,林木一点就着,短短的时间就变成一片火海。”

“开凿运河的那片地区的安全,陛下交给了驸马来管理,发生这种事算是驸马的失职。即使灭火有功,怕也会遭受惩处。”

“苏定山也卷进去了啊……”

姜扶桑沉吟。

姜堰是想一石二鸟,既废太子,又找到合适理由打压手握兵权的苏定山。

但她有一点不明白。

太子甘做傀儡、听任他操纵,先前开凿运河也站出来当了出头鸟……

他为什么急于废掉对方?

沐兰见姜扶桑提及驸马,便说关于他的事:“驸马去了早朝,至今未归。听余三的意思是,陛下要降罪于他。”

“降罪便降罪。”

姜扶桑神情不改,满不在意。

沐兰犹豫了一下,说:“可苏大将军是您的驸马,您真的不担心吗?”

女人掀起眼皮,嘴角上扬:“他是驸马我便要在意他?”

沐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弄不懂公主怎么忽然笑了。

就听对方笑着问:“那陛下还是我的父皇呢,我怎么不为他考虑考虑?”

“是这样,但陛下他对您不好,驸马好歹……”

姜扶桑挑眉:“好歹怎样?”

“在公主府都敢以下犯上,出了府岂不是要踩在本公主头上。本公主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

“手里握着兵权,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现在局势动荡不平,姜堰要留着他调兵遣将、抵御外敌,不会耍手段让他死在京城。只要苏定山不造反,十年内能有点最坏下场便是战死沙场。

姜堰的这些小打压不过是给苏定山警告,让知道要他本分服从命令,不然随时可以处死他。

她要担心他,还不如想想自己能活几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