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来请早安。”

顿时,薛羡云神色一紧。

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公主病重的消息。

他对沐兰说:“去打发了白公子,不要让他进来见到公主。”

沐兰点点头。

白濯见门开了,眼中闪过惊喜神色,却看到沐兰走出来,对他说:“公主今日不见人,质子且回去吧。”

“不见人?可我方才见到驸马从殿中出来”

沐兰面无表情:“驸马是陛下钦定的驸马,与你的身份不同。”

白濯眉头微蹙,心中有一丝不甘。

“你的意思是,公主她只是不想见我?”

沐兰不动声色,丝毫不留下话柄:“这是质子的推测,奴婢什么都没说。”

她对白濯厌恶至极,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对自己的那次栽赃!本以为是到了陌生环境的善意与关爱,没想到是有心小人的利用和陷害。

她不明白为什么公主宠爱他,这么个满口谎言的小人,怎么就能哄得公主开心?就凭一张俊美的脸?

可他现在脸都毁了,公主为何仍不厌倦?

她不懂。

直到后来薛公子来到了府上,她在某次看见对方写药方的侧脸时,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薛羡云与质子眉眼有几分相似!

都是剑眉星目,丹凤眼,眼尾上钩。

薛羡云眼睛里目光温柔,嘴角含笑,因着丰富的阅历,显得斯文而怜悯;

而白濯眼神总是冰冷的,真假难辨,少年人深邃眼眶中眉头压低,桀骜而富有攻击性。

如果将薛公子的容貌往前推十年,大概十七八岁的时候,添两笔少年意气,应该十分像现在的白濯。

不……是白濯像曾经的他。

所以,公主对白濯的宠爱,实际上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少年,亦或者是喜欢薛公子这显然不太可能。

虽然公主对薛公子极好,但沐兰一直觉得只是兄妹之情,别无他意。

白濯听到对方语气冷硬,意识到什么,便若有似无地提及自己被下毒的事,余光看沐兰脸色。

“好,那便等公主愿意见我,我再同她禀报投毒一事的线索。”

“我会将你的话转达。”

沐兰将人打发走,才关门回到殿中。

对薛羡云说:“质子是来对公主说投毒相关线索的,已经离开。”

“投毒线索?”

薛羡云低讽一声。

自己那日被污蔑后便回房想这事件,越想越蹊跷。开始的搜证结果处处抖在针对他,可却想不出谁能如此恨自己一个民间大夫。

昨日为质子诊脉时,才忽然意识到是谁动的手脚。

其实知道府上腐草的不只自己和父亲,还有一人,那便是质子。

腐草生长在晟国和楚疆交界处,因其特殊的位置鲜少有医者使用。

按理说,身为楚疆王室的质子不可能接触过。可事情却有诡异之处。

便是质子说话时说漏了一句:

“我不曾听说过腐草,这是晟国的药草吧?楚疆没有。”

在没有人告诉他腐草真正效果的情况下,他却认为这是药而非毒,很可疑。

寻常人若真的什么都不知,该下意识认为腐草是毒才对!

毕竟那日清水殿后公主就下令封锁所有消息,没有一个下人或仵作会对质子说发生了何事,也无太医入府。

质子这几日能获得的唯一消息:有人在药中下了腐草,导致他昏迷。

按正常思维,食用腐草后中毒,自然会认为腐草是毒物,怎会脱口而出“药草”这两个字?

只有一种可能。

质子认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