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刻意等她似的,有时以询问公主心情为由,有时则不经意间作擦肩而过。
她发现,少年只在面对她的时候带着笑意。
这让她感到心跳加速、心慌意乱。
可……
“你在走神啊,沐兰。”
焚阳公主微冷的声音传来,吓得女孩一哆嗦。
她骤然回神,看着铜镜中女人不悦的神情,手一抖差点握不住象牙梧桐木梳。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
“公主,”她想起这些天质子对自己的表现,想说却心生犹豫,“我……”
姜扶桑摆了摆手,懒得与她计较:“既然知道错了就下去领板子,跟在本公主身边还不长眼色!”
其他婢女进入大殿,为公主梳发打扮。
沐兰苍白着脸退下。
白濯听说她被打了十大板,将她曾经交给他的金疮药再次还给她。
见她不拿,将瓷瓶塞进她手中,温柔地说:“这本来就是你,我只用了一点,现在物归原主。”
女孩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多谢……”
姜扶桑并没有发觉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展私情。
她因为民间类似“荒淫无度”等不好谣传而被召进宫,同从前一样接受晟帝的教育。
在听到他“公主还是行为规矩、注意点名声”时,姜扶桑见缝插针地说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入学堂、兴味礼数都有所退步,希望能让她同其他皇子一起学习。
姜堰明显顿住,审视着她。
很久才意味深长地说:“焚阳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只是……千万不要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谢父皇。”
她仿佛没有听到最后一句。
从皇宫出去后,姜扶桑让车仆驱车到一家店铺,从掌柜手中接过一只盒子。
在看到内容物时,嘴角才愉快地勾起来。
盒子最后的归宿是被扔在白濯面前。
高高在上:“喏。”
“公主的意思是……给我?”
他有些不可思议。
今天这个恶毒女人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那总是讥诮的笑也少了。
这样想着,他拿起木盒,却在打开的一瞬间身体僵住。
盒子里面是一只鹿皮项圈,项圈挂着一颗铃铛。
“本公主特地为你打的,喜欢吗?戴上吧。”
他像是被固定住,攥着盒子边缘的手指捏的发白,一动不动。
咬紧牙关,脸上闪过滔天耻辱。
“不……”
这算什么?
把他当成狗吗?
只有狗这种畜牲才会被人用项圈锁住!尊严丧尽!
姜扶桑对他的反应感到不悦:“怎么,不喜欢?”
“我不戴!”
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压着所有情绪,守着自己最后一丝骨气。
“不戴?这可由不得你!”
她一步步走近他,逼他跪下。
手掐住他的后脖颈,拇指按在他的喉结上,眼底一片阴沉:“本公主赏你的东西,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拒绝?”
他挣扎。
“不听话就要受罚,你还想被鞭刑?小蛮子,与其做无用反抗白遭一顿折磨,倒不如现在乖乖听话、别惹我生气。”
他不动了。
姜扶桑把项圈拿出来,套到他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一点点收紧。
他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白,身体绷紧,隐隐颤抖。
“瞧瞧,多好看,简直最适合你!”